“我沒事。”烏蘇雅溫柔的笑著說道,“可見到宇少爺了,他……”
“來的路上已經見過他了,他回風華院去了。”薄非陽一臉動容的望著烏蘇雅,語帶責怪的道:“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記掛著別人,你不曉得我見你出現在老宅都嚇了一跳,往後可不能再這樣莽撞了,你若是執意要去老宅,大可以跟我一路過去。”想到先前烏蘇雅挺著肚子從人群中走過來的樣子,薄非陽的心便不由自主的糾了起來,還有太夫人那麼用力的一下,若是當時他沒有接住,後果他真是不敢想象,一想到這裏,薄非陽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烏蘇雅見狀心中一動,自然猜到薄非陽想到了什麼,雖然她對太夫人是越來越不敢恭維,可她畢竟是薄非陽的親生母親,遲疑了一下,還是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開口道:“其實太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她……”
“既然她不願意回來,便讓她在老宅裏住著好了,為了給可萱出嫁老宅從新整修了一番,金輝堂的人也都帶了過去,想必太夫人在那裏也不會感覺不適應。“薄非陽沒有等烏蘇雅說完便開口說道,見她一臉的驚訝,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道:“或許在老宅她才會過的比較舒坦。”
烏蘇雅聞言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雖然她曉得自己該勸薄非陽不要跟太夫人置氣,可是她對太夫人也不是全無怨懟之情的,這樣虛假的話她說不出口,在薄非陽說讓太夫人住在老宅的時候,她心裏甚至有些慶幸。
薄非陽深深的看了烏蘇雅一眼,眼神閃動,最後輕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道:“別想那麼多了,曹太醫來了讓他幫你探探脈。”說著起身請了曹太醫過來。
裴嬤嬤見狀忙上前扶著烏蘇雅坐起來了些,在她身後又塞了一個靠枕,才請曹太醫在旁邊坐下,又撩起烏蘇雅手腕上的薄紗,搭了一塊帕子在手腕上,請曹太醫給烏蘇雅探脈。
自烏蘇雅懷孕以後便是曹太醫看診,曹太醫對烏蘇雅的胎象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先捏著胡子看了看烏蘇雅的臉色,這才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閉眼細聽了一會,輕輕的開口問道:“脈搏強勁有力,隻是有些過快,夫人今日是不是走動的太多了,有宮縮之兆。”
“曹太醫真是神醫,今日府裏兩位姑娘出嫁,我這個做嫂嫂的怎麼也要出去應酬應酬,之前是有宮縮的感覺,整個肚子都繃緊,大概一刻鍾便好了。”烏蘇雅看了薄非陽一眼,見他眉頭緊緊的皺著,故作輕鬆的說道。
曹太醫聞言睜眼看了烏蘇雅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多多走動倒也不是不行,隻要不感覺勞累便好,府裏的小姐出嫁,夫人心中必定高興,心情好對肚子裏的胎兒也是極有好處的,隻是這宮縮之兆……”曹太醫說著縮回了手,轉手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溫濕帕子擦了擦手,示意裴嬤嬤可以把烏蘇雅的袖子放下來了,才接著道:“上次老夫給夫人診脈的時候,夫人的宮縮還沒有這麼明顯和有力,這次卻有些接近生產時的狀態了,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大概已經等不及要出來見爹娘了。”
“這麼快,不是還有兩個月嗎?”裴嬤嬤聞言一驚,開口說道,心也狠狠的糾了一下,所謂七成八拜,烏蘇雅肚子裏的孩子正好才八個月,那不是……裴嬤嬤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劉心如雖然沒有生過,可是也曉得孩子是要在娘肚子裏待到足月出來才是最好的,烏蘇雅上一胎便是八個月產子,雖然孩子是生下來了,可是自己卻差點因為血崩而亡,這一次她肚子裏有兩個孩子,還又是八個月,她的心也不由的懸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床上的烏蘇雅,又看了看薄非陽,想開口問,卻又不曉得從何問起。
“太醫的意思是,蘇雅很快便要生產了?”薄非陽抓住重點問道。
曹太醫起身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碗沉凝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這個老夫也說不準,隻是從脈象來看,夫人的宮縮強度大,胎兒的心跳強勁,胎位也正,都是生產的預兆,可是也有可能是因為夫人懷的是雙生子,加之夫人這段時間注重保養,所以宮縮的力度才會與平常人不同,不過宮縮強度大,對生產是有利無害的,這樣一旦生產,產婦也能少受點罪,盡快的把孩子生下來。”
“太醫的意思,姑娘現在便該住進產房了?”裴嬤嬤似懂非懂的問道,總覺得曹太醫說的模棱兩可,讓她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