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雅愣了一下,見王笑笑小心翼翼的樣子,她明白王笑笑的意思,她到這個時空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肚子卻這麼大了,一來便與薄非陽相愛甚至懷了孩子,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雖然當時她也掙紮過,更有認命的意味,現在想想連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學著王笑笑的樣子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道:“侯爺對我很好,這個,是我自願懷上的。”
王笑笑這才又笑了起來,卻沒有追問的打算,更是沒有提起二人是這麼來到這個時空的,或許也和烏蘇雅一樣有段不想回首的往事,所以寧願忘記,不願意再去觸碰。
“下午許夫人來過了?”傍晚薄非陽從衙門裏回來,換了衣裳淨手臉的時候問烏蘇雅道。
“侯爺這麼曉得的。”烏蘇雅笑著接過了薄非陽手裏的布巾,轉手遞給小丫鬟,“是院子裏的丫鬟告訴侯爺的吧?”
薄非陽卻笑著搖了搖頭道:“今日見了許文強,他跟我說了夫人要來拜訪你,看你這麼高興,定是和許夫人很談得來。”薄非陽一麵說,一麵拉著烏蘇雅在桌前坐了下來。
桌子上擺著熱騰騰的四菜一湯並兩副碗筷,平日兩人在一起吃飯都比較簡單的,四個簡單的菜色加一道開胃的湯,倒是比滿桌子的精致菜肴看著更加的開胃,薄非陽每次都要吃兩碗飯。
烏蘇雅親自給薄非陽盛了一碗飯放在他的麵前,這還是在下竹莊養成的習慣,以前兩人吃個飯,屋子裏還要站一圈的丫鬟伺候著,去下竹莊的時候因為怕麻煩,烏蘇雅沒有帶丫鬟在身邊,隻有裴嬤嬤跟著,她又有意放裴嬤嬤的假,夏家的媳婦她自然是不會用的,這樣吃飯便隻剩下了夫妻二人,不管是夾菜還是盛飯他們都自己來。薄非陽在外征戰的時候,別說自己夾菜吃飯了,風餐露宿也是常事,烏蘇雅更是前世自給自足了二十多年,自然都不會覺得不習慣。
沒有外人在,二人還能說些瞧瞧話,反而都很享受這種親密和諧的感覺,所以回了侯府以後,二人也把這種習慣保留了下來,一開始施行的時候,裴嬤嬤還頗有微詞,見烏蘇雅堅持,漸漸的也就不說話了。
“許夫人的性格倒是與我相投。”烏蘇雅笑著說道,私底下她與王笑笑已經互相稱對方的名字,可是在外人麵前卻是不能,薄非陽麵錢亦是如此,畢竟這是不合常理的,順手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卻隻有薄非陽那碗的一半,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才接著道:“笑笑說改日請我們到她新府去坐坐,隻是看完這樣子,隻得等我生完孩子再過去了,好在他們一家已經在京城定居下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走動,兩家的孩子也多了玩伴。”
“許家的孩子一個個皮的跟猴子一樣。”薄非陽嫌棄的說道,臉上卻流露出對許家孩子的喜愛。“我離開鄞州的時候許家的大小子已經有三歲,成天在跑的不見人影,把許老夫人急的到處找人,隻有許夫人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這就是放養,這樣的孩子才聰明又活潑。”烏蘇雅笑道,這個時代的孩子都管的太嚴,她聽說文官家的孩子三歲就開始啟\蒙\教\育,四歲會被千字文的根本不算怪事,有的連百家姓都已經背的滾瓜爛熟,這對前世的孩子甚至是家長來說都是很難想象的一件事,其實也就是家長舍不得孩子這麼早便被壓著學習,再有就是家長也沒有那個時間督促孩子,其實的孩子大部分時間還是被關在家裏,或者由家裏的老人二十四小時看著。
不過不管是三歲啟蒙,還是圈養,烏蘇雅都不太讚成,她倒是覺得王笑笑的方式很不錯,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多少危險的東西,放養既不會有危險,又能鍛煉孩子的自主性,沒有大人在身旁,孩子的鑽研精神會更強,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搞清楚自己所不懂的東西。
“難怪你和許夫人投緣。”薄非陽不置可否說道,也有說多少話,他已經吃完了一碗飯,也沒有讓烏蘇雅幫自己盛飯,自己動手盛了起來,又道:“今日薛媽媽來,可有說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與往常差不多,胎位正,兩個小家夥動得倒是比以前少了些,薛媽媽說是孩子長大了,動的地方小了的緣故,說這也是好事,孩子動的太多早產的可能性大,不過薛媽媽今天也說我的肚子已經往下沉了。”今日薛媽媽說了許多話,烏蘇雅唯獨對這一句有些記憶深刻,見薄非陽麵露不解,才解釋道:“肚子下沉是要生產的前兆,說明孩子已經做好出來的準備了。”
薄非陽伸出去的筷子上正夾著一片白菜,烏蘇雅的話音一落,白菜又落進菜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