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烏蘇雅拉了拉薄非陽的衣袖,輕聲喚道。
薄非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遲疑了一下才轉身對霍滿江交代了一句,又看了薄可萱一眼,帶著烏蘇雅往朝陽院走去。
剛走到薄可萱和霍滿江看不到的地方,烏蘇雅便開口問腳步不停的薄非陽道:“侯爺不再這裏盯著嗎?”
薄非陽卻搖了搖頭道:“霍滿江的人品還是可以相信的,他不會做出有違禮數的事情。”
“侯爺就這麼相信他。”烏蘇雅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擔心霍滿江的人品,隻是沒想到薄非陽那麼放心,就真的讓二人獨處,孤男寡女私會畢竟是有違禮教的事情,又接著問道:“太夫人方才見了霍滿江,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你說呢?”薄非陽看了烏蘇雅一眼,無奈的說道。
烏蘇雅這才閉上了嘴巴,老實的低頭跟著薄非陽回了朝陽院。
其實也不能怪烏蘇雅八卦,在她看來太夫人應該是打心裏看不上霍滿江的,不管事從家世還是官位,都與侯府相差甚遠,可是薄可萱現在的情況,又由不得太夫人選擇,所以烏蘇雅才曉得她在這麼矛盾的情況下,到底會用何種態度對待霍滿江,不過好奇歸好奇,她終歸對太夫人還是了解的,在有求於人的時候,她老人家無論如何也擺不出一張嫌三嫌四的臉的。
“去看看久哥兒和\平寧。”一回到朝陽院,薄非陽便開口說道,扶著烏蘇雅便往久哥兒的屋子走。
烏蘇雅偷偷的看了薄非陽的側臉一眼,這才發現他並不像他刻意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不管怎麼樣,今日薄可萱與霍滿江見的這一麵,將決定薄可萱的下半輩子,畢竟不管她和霍滿江成不成,她都會在三王子再次跟皇上提出賜婚之前定下親事,不是霍滿江就會是另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比霍滿江位高,比霍滿江家世好,可是卻不會是薄可萱想嫁的人。
二人進屋的時候久哥兒正在炕上玩耍積木,旁邊躺著已經長大了一圈的平寧,瞪著大眼睛看著久哥兒玩耍,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安安靜靜的看著,隻不時撅撅嘴,做出吸吮的樣子,二人各玩各的卻也不去打攪對方,奶娘們圍坐在一旁,見二人進來忙都起身行禮。
“我們隻是過來瞧瞧,你們忙你們的。”烏蘇雅雖然這麼說,奶娘們自然也不敢依然在旁邊坐著,走退到一旁,把孩子們身邊的位子讓了出來。
平寧見屋子裏來了新麵孔隻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久哥兒見烏蘇雅走近卻皺了一下眉頭,挪了挪小屁股,用背對著烏蘇雅,烏蘇雅見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見薄非陽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自己,才笑著指著被久哥兒護在身前的積木道:“這小子是怕我搶他的玩具呢。”
久哥兒從六個多月起就能在炕上慢慢的用肚子挪動,八個月已經爬的很快,現在快十個月,不僅坐的直,還能扶著炕桌自己慢慢的站起來,雖然還有些晃晃悠悠的,卻一點都不懼怕摔倒,小臉一副嚴肅的樣子像極了薄非陽,平日很少聽見他牙牙學語,可是隻要他一生氣,便會呀呀的說個不停,烏蘇雅有時候為了逗他說話,還故意惹他生氣,要什麼不給什麼,要起來偏要把他放倒,結果往往是久哥兒氣的呀呀大叫,烏蘇雅卻笑得前仰後合,久而久之,久哥兒見她便會擺出一張臭臉。
沒有親身體會過,薄非陽自然是不會明白烏蘇雅被自己兒子“嫌棄”,為何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卻對玩的認真的久哥兒沒有什麼興趣,反而伸手把炕上的平寧抱了起來,兩隻大手撐在平寧的腋窩下,仔細的端詳了一會,才一臉認真的對烏蘇雅道:“剛生出來的時候挺醜的,現在倒是漂亮多了。”
烏蘇雅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平寧沒有足月便出生,生下來時候渾身粉紅色皺巴巴的,的確不好看,現在卻已經長的白白嫩嫩的,自然比以前好看,可是就算是足月的孩子生下來也都不太好看吧!
烏蘇雅摸了摸肚子,也不曉得她肚子裏的這兩個生出來回事什麼樣,久哥兒剛生下來的時候她沒有看到,這兩個她倒是可以看仔細的。
烏蘇雅沒有就薄非陽的評價發表言論,平寧卻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被嫌棄,還是被這樣的姿勢抱的不舒服,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薄非陽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還把平寧拉遠了一些,奶娘見狀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抱在懷裏輕聲的哄了一陣,才總算安撫了下來。久哥兒卻轉頭給了薄非陽一個嫌棄的眼神,又若無其事的轉了回去,一門心思的玩著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