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烏蘇雅倔強的要收回腳,卻被薄非陽握的緊緊的。
“太醫可有說什麼,都腫成這樣要怎麼走路。”薄非陽完全不顧烏蘇雅的掙紮,握著烏蘇雅的腳在手心裏慢慢的按摩了起來,有些後悔自己先前為何要拉著烏蘇雅走了,她腳腫成這樣,定是用了極大的毅力才跟上他的腳步的。
“太醫說沒事,有些人腫的比我這還厲害。”烏蘇雅說著看了四周一眼,推了推薄非陽的肩膀,“侯爺快起來,讓人瞧見多不好。”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腳是不能輕易被人瞧見的,雖然是在自家府裏,偶爾也有下人來去,況且薄非陽親自替她按摩腳,若是傳出去對薄非陽的聲譽可不好,外麵定會說他懼內,太夫人那也定會不高興。
見薄非陽不為所動,烏蘇雅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才聽他沉聲說道:“不會有人過來的,你不讓我幫你按腳,是想讓我背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烏蘇雅開口道,她隻是覺得腳有些脹痛,並沒有薄非陽說的那麼嚴重。
“現在能走,明日呢?你不想去下竹莊了?”薄非陽說著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又低下頭去。
“是太夫人跟你說的吧!”烏蘇雅愣了一下才說道。
薄非陽沒有否認,隻捏著手上如饅頭一般的腳,烏蘇雅原本脹痛的腳背他一按的確舒服了不少,見這麼長時間也沒個人走動,便也放鬆下來,索性雙手往後撐在石頭上,享受薄非陽的服務。
若是在前世,哪個做丈夫的在妻子懷孕的時候,不要這樣殷勤伺候的,薄非陽可是難得伺候她一回。
這麼想著,烏蘇雅也漸漸覺得心安理得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耳邊是南風吹著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小鳥在枝頭上鳴啾的嬉鬧聲,讓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撿起了之前的話題,道:“霍滿江這個人侯爺可了解?”
“霍滿江?”薄非陽在口中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倒是想了起來,道:“有些映像,是趙柯手下的一員猛將,到趙柯那的時候不過是個大頭兵,不過三年便已經升為了副將,趙柯還當著我的麵誇過他……你怎麼突然問起了他?”薄非陽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問道。
聽薄非陽的口氣,看來對這個霍滿江的映像還不錯,烏蘇雅這才道:“若是做妹夫,侯爺覺得如何?”
薄非陽的手下一頓,“你是說……你怎麼會想到他。”
烏蘇雅為了幫薄可萱躲過三王子的求娶,想給她定一門親事,這薄非陽可以理解,可是京城的王孫公子這麼多,他不明白烏蘇雅為何會看上霍滿江。
他曉得趙柯派來給侯府解圍的便是霍滿江,可是單單因為他幫侯府解圍,便把薄可萱嫁給他,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烏蘇雅沒有回答,隻望著薄非陽,薄非陽對上烏蘇雅視線候,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是更加的驚訝了,“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可萱還想嫁給百裏駿?”烏蘇雅扯了一下嘴角,“總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吧!況且我覺得霍滿江看上去挺老實的,侯爺不妨先好好考察一番,等三王子求婚的事從宮裏傳出來,再探探霍滿江的口氣,若是他也對可萱也有意,索性便把這門婚事定下來算了,也好堵住氆氌族三王子的口。”
薄非陽沒有想到,隻一個晚上,烏蘇雅便把事情想的這麼透徹,看著她的眼裏便多了一份感動。
烏蘇雅卻偏著頭道:“我是為了萱姑娘,可不是為了侯爺,侯爺不要想太多了。”
薄非陽卻伸手在烏蘇雅的腳心上捏了一下,待她轉頭虎著臉瞪了自己一眼,才笑著道:“你若不是嫁給了我,也不用為我的家人操心了。”
“這點操心算什麼,怎麼也比不上之前,一麵擔心侯爺客死異鄉,一麵又要強製鎮定的護著侯府周全操的心多。”烏蘇雅毫不掩飾自己對薄非陽的不滿,賭氣的說道,見薄非陽臉一僵望著自己,眉頭一皺,收回了腳,趿上鞋子便要往前走,手卻被身後的薄非陽抓住了,臉一轉沉聲道:“放開。”
“不放。”薄非陽態度鮮明的說道,“你就是再生氣,也要給我解釋的機會吧!”
“解釋什麼,你不是覺得自己沒錯嗎?你是有皇命在身的,又是皇上的信臣,自然覺得與皇帝之間的情誼比夫妻之間的情誼要來的重要,你有所隱瞞我也不該怪你,是我小肚雞腸,是我無理取鬧!”烏蘇雅寸步不讓的對著薄非陽說道,臉上已經冷的掉的下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