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太後要帶人去宮裏,你讓人看好門戶?”薄靖宇一進門還來不及行禮,便心急的問道。
烏蘇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怎麼曉得了?”
“我聽見動靜出來看,發現太後的人已經走了,去金輝堂的途中遇見了大管家,逼著他說出來的,大嫂不要瞞著我了,我雖然是一介文人,可也是咱們家現在唯一的男人,這種時候我不站出來,還要躲在婦孺後麵,隻怕要被世人恥笑,不管打算怎麼安排,便算上我一份吧!”薄靖宇一臉豪氣的說道。
可是烏蘇雅一看他風吹便倒的身子骨,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安排的都是府裏的家丁,你一個主子,又是要參加科考的,就不要去湊熱鬧了,有大管家在盯著便行了。”
“那怎麼們行,連皇上都要禦駕親征,可見隻讓家丁在外麵抵抗不行,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要與他們並肩作戰才行!”薄靖宇據理力爭的說道,看了烏蘇雅一眼,臉色有些難看,道:“莫不是連大嫂也看不起我,想我礙手礙腳的吧?”
“怎麼會,我隻是怕到時候下人們亂起來傷著你,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太夫人擔心嗎?”烏蘇雅忙說道,見薄靖宇一副沒有聽進去,頹廢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要幫忙便幫忙吧,若是外麵有人要闖進來,大門是最危險的地方,你去那邊看著,這樣大管家也好照應小西門和小北門,記住,一有什麼事便讓人到我這來通稟一聲。”
“是!”薄靖宇聞言精神一震,忙一臉嚴肅的拱手說道,高興的轉身離開。
“姑娘,這樣隻怕不好吧,宇少爺手無縛雞之力,在那什麼也不能幹不說,萬一傷著了手,參加不了今年的科舉可怎麼辦?”裴嬤嬤在外麵這個好聽見了烏蘇雅和薄靖宇說的話,端著一碗冰\糖燉血燕走了進來,憂心的說道。
“不妨事。”烏蘇雅接過她手裏的碗盅轉手放在黃花梨的小幾上,還有些燙手,她倒不急著吃,輕聲道:“大門看似危險,因為那是府裏的正門,可是外人要進來卻不一定會從正門走,況且大門放了最多的人手,應該不會傷著宇少爺才是。”
烏蘇雅給薄靖宇安排事的時候便已經想過了,她不指望一個文弱書生能幫上什麼忙,隻要他不要添亂便好,如今薄非陽失蹤,太夫人把薄靖宇看的越發的重了,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隻怕太夫人也不會原諒她,所以她才在不會傷害到薄靖宇自尊心的同時,給他找了個安全的去處。
等烏蘇雅用完了血燕,青羅已經到隔間卻守著久哥兒了,烏蘇雅這才想到還有一個東北小門沒有派人去看守,她是記得許文強有留管事的人在院子裏的,想來他們的人手應該夠用,所以才沒有讓府裏的人過去,可是這邊都安排好了,那邊怎麼說也該去打聲招呼,忙叫上裴嬤嬤要往後麵的院子走,剛起身去也眼睛黑了一下,好在裴嬤嬤離的近,趕緊扶住了她的手,讓她在軟榻上又躺了下來。
“姑娘這還是要去哪啊這麼著急,你還是歇歇吧,有什麼要做的,隻管吩咐奴婢便不是了。”裴嬤嬤一臉擔心的說道:“這個時候姑娘可不能病,侯府上上下下上百條人命還指望姑娘呢!”
“我沒事,隻是起急了,頭有些發昏罷了。”烏蘇雅忙出聲安慰裴嬤嬤,搖頭便是自己已經好多了。
裴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讓紫綃到內室裏取了藥油抹在烏蘇雅的鼻子下,這才接著道:“姑娘今兒個一早便起來了,又是萱姑娘又是宮裏來人的,你瞧瞧你這哪裏是個有雙身子的人,比平常的人都要忙一些,姑娘趕緊說要去哪,還是奴婢去吧,姑娘隻在屋子裏好好的歇著才是。”
烏蘇雅原不同意,想想吳文強帶來的人也是在沙場摸爬滾打過來的,尤其是管事許諸,這樣的事應該是應付自如,這才點頭答應讓裴嬤嬤去,隻說讓他留心不要讓外人轉了空子,別的便一概沒說了,許諸是見慣這樣的事的,想必自己有應對之法,她若是說多了,隻怕還讓他束手束腳的,所以她索性不說,讓許諸放手去做,隻要別讓人趁機混進來便成。
裴嬤嬤去了後院,烏蘇雅這才鬆了口氣,身子一軟躺在了秋香色的靠枕上,心裏雖極力的想把今日安排事再過一遍,可是腦子裏卻空白一片,一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什麼?他們竟然敢抗旨?”太後手一揮,手邊的粉彩金鳳茶碗應聲而碎,旁邊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祝媽媽也心驚膽戰的跪了下來,低頭道:“奴婢該死,奴婢沒有完成太後娘娘的囑托,可是侯府的人實在可恨,借著府裏哥兒生病,便都不願意來,奴婢已經說了太後娘娘是想與她們商量駿王爺和萱姑娘的婚事,可是薄侯夫人依然隻顧孩子,不惜違抗太後娘娘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