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沈姨娘驚恐萬狀,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來一樣,腦海裏浮現“薄非陽”趁夜溜進自己房間摸上自己床的,自己嬌滴滴的喚他“侯爺”,然後他急切的爬上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折騰的幾欲昏死的情景……難道那個男人不是薄非陽?難改他每次都要趁夜熄燈以後才來,沈姨娘沒有想到薄非陽為了不跟太後為伍,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整個人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直覺之自己像是死了一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又猛然抬起頭,望著薄非陽道:“不可能,我聽到的分明是侯爺的聲音,雖然每次說的都不多,可是那絕對是侯爺的聲音,我不會聽錯。”
薄非陽聞言卻笑真的笑了起來:“你在宮裏待過,會口技的人你應該見的多了,學我說話有什麼難的,我找的那個人呢,你就是讓他學雞鳴狗叫也是十足十的像,要不怎麼能騙你這麼長時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讓他出來你見見便是了,說起來你們也做了兩年的夫妻了,也該讓你們見見才是。”說著薄非陽便要張口喚人。
“不,我不要見他,我不要!”沈姨娘卻像發瘋了一樣喊道,一雙瞪的已經赤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薄非陽,也不曉得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往後倒退,一邊伸手指著屋子裏的其他三個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你們真是太惡毒了,你,就算你手握兵權又怎麼樣,有本事當初你怎麼不敢違抗太後的命令,偏偏讓我進了侯府,去讓人來禍害我,你,一個臭老婆子,要不是你有個好兒子,你能當上太夫人?我呸!你這個什麼都不懂,隻會在眾人麵前出醜的老東西,要不我幫你打理侯府,你能舒舒服服的當你的太夫人,做夢吧你,還有你!”沈姨娘的手指到烏蘇雅的身上,“什麼相府千金,什麼名門閨秀,也隻不過是會裝蒜千金小姐罷了,你不是對駿王爺一片傾心嗎?你不是要為駿王爺守著自己的心嗎?那你應該為了駿王爺去死啊,你明明已經死了的,為何還要活過來,你要是死了這一切便不會變成這樣,你……你去死……”沈姨娘越說越激動,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睛狠狠的瞪著烏蘇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手突然一下子抬了起來,朝她撲了過去。
“啊!”太夫人見沈姨娘朝烏蘇雅撲過去,驚叫了一起來。
烏蘇雅坐在椅子上,要站起來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姨娘朝自己撲過來,就在沈姨娘的手快要碰到她臉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慘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姨娘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痛苦扭曲了,完全看不見以前那樣的從容自傲。
烏蘇雅轉頭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薄非陽,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她怎麼忘了,薄非陽是武將,是用生命和鮮血在戰場上博功名的將軍,有他在,沈姨娘是不可能傷得了她的,想著便安下心來,起身走到薄非陽身邊,望著沈姨娘道:“錯都是別人的,那你呢,你就沒有一點錯嗎?太後把人安插進侯府所為何事,你心裏很清楚,可是你心甘情願的來了,你明明知道侯爺根本便不想接受太後硬塞進侯府的人,你還是來了,這兩年太夫人對你疼愛有加,即便你是個姨娘,依然讓你執掌中饋,你以為府裏便隻有你一個可以管事的人嗎?還有我,我安安靜靜的朝陽院裏待著,哪裏礙著你的眼裏,你不僅偷了我孩子,還想要我的命,不僅如此,久哥兒隻不過是個孩子,你已經搶走了他,還想用他來禍害他的親娘,還有白媽媽,靜音,你覺得你每一件事都做的對嗎?”
“對對對,我做的都對!我若不是個奴才,我用得著這樣為自己謀劃嗎?你,你們,誰能體會我的苦衷?你們一個個都是人上人,你們不懂,你們什麼也不懂!啊……”沈姨娘依然執著著,滿臉猙獰的嘶吼了起來,如一隻瀕臨崩潰的母獸。
“瘋了,真是瘋了!”太夫人驚恐的望著地上的沈姨娘,臉色蒼白泛著青,趕緊揚聲道:“來人,快來人啊!”
門簾子一掀,很快進來幾個婆子丫鬟,看見地上的沈姨娘都愣了一下,慌忙的抬頭去看上首的太夫人。
太夫人生怕沈姨娘還會爬起來,更怕她朝自己撲過來,趕緊催促道:“你們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兩個婆子應聲說道,上前去拉沈姨娘,架著沈姨娘便往門口走。
“慢著。”薄非陽卻開口說道,看了沈姨娘一眼,對太夫人說道:“沈氏是太後娘娘送來的人,娘若是直接把她打死了,將來娘娘問起來隻怕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