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讓沈姨娘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這也能讓烏蘇雅心如刀絞,她便又高興了起來,敵傷一千自損八百也算是贏了,再加上太夫人以為烏蘇雅的誤解……沈姨娘的臉上浮現詭秘的笑,看的片便的小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可是靜音那邊……“沈姨娘,夫人來了。”沈姨娘剛想到靜音,外麵便傳來了小丫鬟的聲音。
沈姨娘聞言一驚,猛的一下子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她明明已經把消\息\封\鎖了,烏蘇雅怎麼會曉得她院子裏出了事?轉頭望著小彤,見她嚇的直搖頭,諒她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自己作對。
可是現在不是她思考烏蘇雅是怎麼曉得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到她的院子裏麵來了,她趕緊快步走到門前,趕在小彤前麵,一把掀起了暗紫色綢麵棉簾子走了出去,果然見穿著猩猩紅內襯白狐毛鬥篷的烏蘇雅走了進來,忙迎了上去,笑著道:“夫人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烏蘇雅盯了沈姨娘一會,見她臉上一點表情也不漏,像是真沒有發生什麼事一眼,冷哼一聲道:“人呢?”
“夫人說的是誰?”沈姨娘心中一驚問道,故意裝著沒有聽懂烏蘇雅的意思。
“別跟我裝傻,我問的是誰你自然心裏清楚。”烏蘇雅的臉冷了下來,瞪了沈姨娘一眼,轉頭望著小彤道:“你們院子裏的靜音姑娘是住哪個屋?”
“夫人找靜音有事嗎?靜音現在隻怕是不方便。”沈姨娘還想隱瞞烏蘇雅,開口說道。
“自然是不方便的,一個小產的人,怎麼可能方便!”烏蘇雅斜了沈姨娘一眼說道,見她臉色一變,曉得她是打定主又道意不想讓自己曉得這件事了,冷笑了一聲道:“好啊,這是你的院子,你不想讓我曉得我倒是也不想硬闖,反正侯爺今日休沐,在府裏,我去請侯爺來便是了!”說著作勢要走。
沈姨娘不曉得薄非陽今日休沐,如若不然也不會選擇在今日下手,忙對著滿臉的笑拉住烏蘇雅,道:“夫人莫生氣,不是賤妾不讓夫人進去,實在是那裏麵她髒了,還有血腥味,所以賤妾不想讓夫人呢進去,怕招了晦氣。”
“我都不怕,你倒是微微擔心起來了。”烏蘇雅沒有甩開沈姨娘的手,開口問道:“靜音在哪?”
“在西廂的屋子裏。”沈姨娘恨的牙癢癢,臉上卻還要掛著笑,朝席麵的三間小屋走了一步,領著烏蘇雅往靜音的屋子裏走去,道:“夫人這邊請,靜音失血過多已經歇下了,大夫剛給她開了方子,賤妾已經讓人去煎藥了,這事也不是不想告訴夫人,隻是覺得夫人今日操勞,這點子小事便不想打擾到夫人的,況且靜音的孩子已經沒有,不管是誰來也沒有用了。”
烏蘇雅卻不理沈姨娘的話,若是不想讓誰來的話,那沈姨娘為何要去告訴太夫人,她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好好的,怎麼會小產?”
“賤妾也不曉得。”沈姨娘心裏一陣發虛,不敢看烏蘇雅的眼睛,低頭輕聲道:“這些日子靜音也沒有再到賤妾屋子裏來伺候了,賤妾還特意指了兩個小丫鬟伺候她,她每日除了在屋子裏做針線,很少出來走動,倒是侯爺最近來的比較勤。”沈姨娘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卻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沈姨娘這是要把責任推到靜音自己身上,明眼人都看了出來,若不是隻顧著跟爺們胡鬧,怎麼會連孩子也沒了!烏蘇雅沒有再說話,深深的看了沈姨娘一眼,便抬腳進了靜音的屋子,一進屋卻被裏麵的血腥味衝的喘不過氣來,趕緊打住了腳,往後退了一步。
裴嬤嬤也聞到了血腥味,曉得烏蘇雅這些日子鼻子靈的很,想著她定是被這股子味道熏著了,眉頭皺了起來,瞪著沈姨娘道:“靜音姑娘的屋子還沒有打掃嗎?怎麼這麼大的味,讓夫人怎麼進去!”
“是打掃過的,可是大夫交代過,說靜音身子弱,又失了這麼多的血,絕對不能吹著冷風,所以賤妾便讓他們把窗戶都關的嚴嚴的,許是因為這個,所以裏麵的味兒才沒有散。”沈姨娘忙解釋道,貌似關心的看著烏蘇雅道:“正是因為這樣賤妾才不想讓夫人進這個屋子,夫人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