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娃央宗連連搖頭:“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我看就隻能從峽穀過去。”
戰長風看著遠處那如刀劈出的峽穀,沉默不語。這大峽穀深有上千丈,左右兩邊的峭壁直入雲天,往裏看雲霧繚繞,不見盡頭,隻看峽穀口就看得到,亂石成堆,林木茂密,這樣深的峽穀,在戰長風的記憶中還沒有見過第二個。
“不行。”戰長風搖頭道,“這個峽穀絕對不能過,不要說有敵人防守,就算沒有敵人防守,隻怕也是進得去出不來。我們必須在這裏過江!”
達娃央宗雙手一攤,示意沒辦法。
“將軍,那邊有喇嘛廟,咱們不妨去問問看。”一邊上的衛士又出了個主意。
達娃央宗笑道:“要問你們不妨盡情去問,隻是,他們要是有辦法,早就把這問題解決了,但至少到我投奔到漢軍之前,他們試了好多次,可沒有一回能解決的,倒是賠上了好幾位喇嘛的性命。”
“咦,將軍,那邊有個喇嘛好象在叫你!”又是那個衛士叫道。
戰長風向前看去,隻見前麵裏許,一個喇嘛正向著這邊在招手,離的遠了,看不清這喇嘛的麵孔,但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喇嘛的頭上戴著一條黑頭巾。
戰長風突然笑了起來:“我好象看到我的朋友了,我去打個招呼。”說著縱馬前行。
達娃央宗也看到了這喇嘛,神色不由一變。她太清楚頭上戴著黑頭巾的喇嘛是什麼喇嘛了,雖然她不認得這個人,但她知道,這人是黑教中人!看著戰長風縱馬往這人處去,看著戰長風下馬,二人親熱的擁抱著,象老朋友一樣相互拍著肩膀,她的臉色漸漸變的平和起來,終於,一絲笑容露出在她的嘴角,她也一提馬韁,向戰長風跑去。
戰長風正與這喇嘛熱烈的交談著,見達娃央宗到來,笑嗬嗬的介紹到:“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本教的多吉才仁。”然後轉向多吉才仁說道,這位是。。。。。。“我叫公嘎寧布。”達娃央宗立刻截斷戰長風的話,自我介紹道。
戰長風一愣。這“公嘎寧布”的名字,是達娃央宗初到漢軍營中時自報的假名,後來戰長風揭穿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現在達娃央宗又提起這個名字,戰長風心念電轉,已經明白了達娃央宗的意思。
達娃央宗是丹巴的姐姐,丹巴是紅教教主,與本教水火不容,如果說出達娃央宗的真名,隻怕多有不便。戰長風當即點頭道:“不錯,這位是公嘎寧布小姐,是我的朋友。”
多吉才仁向達娃央宗行了一禮,笑道:“看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聽戰將軍說,你們遇到麻煩了,是吧?”
達娃央宗點了點頭。
多吉才仁有些興奮的說道:“這件事,那些密宗的喇嘛們是無能為力的,不過我們本教卻能做到,可惜的是,我們一直是被壓製的,要不是碰到戰將軍,我還真不打算給密宗的人幫這個忙,但既然戰將軍有這個麻煩,你們放心,這個忙我一定幫,不就是化解水中靈魂的怒氣嗎?放心,我做得到。”
達娃央宗有些吃驚的看著多吉才仁,她雖然知道這是黑教中人,但還真沒想到黑教有這樣的本事。
多吉才仁笑道:“今天隻怕來不及了,明天,待明天我來做一場法事,超渡這些冤魂。”
“我們還有兩個人中了魔。”戰長風急忙說道,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一回。
多吉才仁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水流平緩,過了這裏,整個江道都水流甚急,所以那二位軍爺就在這裏喝水飲馬,於是中了魔。好吧,我先救了他們二位。”他一邊說一邊自脖子上摘下一塊小小的玉牌來,那玉牌隻有拇指大小,用一條細細的絲線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