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隨本性便是狂(2 / 2)

馮可舉用力揉揉腦門,悲傷至極竟險些掉下淚來,聽他低嚎道:“都是那天殺的小白臉,我一路照顧盈月姑娘到了黃山竟被他將人勾走,我身為武當大弟子,要武藝有武藝,要權力有權力,哪裏不及他了?憑什麼?憑什麼?”

又是盈月姑娘,難道他是狐狸精變得不成,竟能叫劉龍虎這些男子如此魂牽夢繞。那小白臉又是何人?楊三折忖道:“老五內力有成之後,臉頰白淨早沒了原來的紅通,便是他相貌不怎的出眾卻也要比這馮可舉的平平長相強上一些。”他狡黠一笑,道:“馮兄口中的小白臉可是姓劉名龍虎?”

馮可舉怒道:“我怎會知他姓名,要是叫我知道,早晚會尋機會扒下他一層皮。看他還敢在盈月姑娘麵前故作可憐。”

故作可憐,楊三折每每欺辱劉龍虎劉龍虎便要到欒問蒼那裏告悲情狀。裝可憐,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當下對那小白臉的身份確定無疑。笑道:“馮兄還是算了罷,既是比不過人家又怎能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呢?”打是打,鬧是鬧,楊三折又怎會真的叫人對劉龍虎不利呢?

“胡扯!”馮可舉一拍桌子叫道,“我師父乃是武當掌門,待日後他做得武林盟主,天下武林便要歸我們武當所有,我怎會比不上那小白臉的?”

楊三折輕啐一口,雖說他曉得自己無意間道人不行太過無理,可馮可舉如此動怒卻不是他能生受的,更不要說叫他向別人賠不是了。他說道:“武當掌門有何能耐可做這武林盟主?他是高於武名揚還是強於欒問蒼?真是不懂世麵!”

馮可舉心道這小白臉可是存心來找事的?自己在此喝酒他來之後竟是句句出言頂撞。“你是何人?竟敢這樣說我師父。”

楊三折道:“昆侖楊三折。”

竟是昆侖派的,若是換了他人聽聞此言定是會對楊三折禮讓三分,可馮可舉卻好像有恃無恐,以上位者的口吻說道:“欒問蒼那廝是怎樣管教的昆侖派?竟出了你這般無理的家夥。”言下之意武當掌門是要坐定這武林盟主了。

“你他奶奶的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師父說三道四!”楊三折的脾氣一點便爆,聽得馮可舉數落欒問蒼他立時勃然大怒。

馮可舉暈暈乎乎不懂這人怎會比自己還要蠻橫,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掄起手臂一個耳光扇向楊三折。

隻是馮可舉此時酒勁衝頭這一巴掌卻沒用上力氣。楊三折左手一翻便將其手腕抓住,說道:“好的很,隻是要打我不會占你便宜,小二再來一壇酒。”

店小二還沒弄懂發生何事,便見楊三折接過酒壇,也不用碗直接一飲而盡,而後將壇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聽到酒壇破碎之聲,盧廣亮登時坐直身子,喚道:“東詞,快去樓上看看,別叫三折惹出事來。”

譚東詞起身剛要上樓,便聽一聲慘叫,三樓之上一黑衫人倒飛而下。他趕忙運起內力,躍身將其接住。

而後白影一閃,卻是楊三折到了他跟前。見其掄起拳頭,譚東詞忙叫道:“三折住手!”

盧廣亮見楊三折打了武當弟子,一拍桌子喝道:“叫你少飲酒,你為何與人動手?”

楊三折輕啐一口,憤然道:“是他先跟我擺架子尋事的,便是該打!”

“你你……”聽這解釋盧廣亮便知定是楊三折看不過人家作為出手傷人,他不願與武當結怨,轉身向馮可舉道,“這位小兄弟見諒,我這師侄多喝了些酒亂使拳腳,還望你多多包涵。”

楊三折聽得此言火冒三丈:“我卻用他見諒?”

馮可舉吃了一拳,又見四周圍滿了昆侖弟子,酒醒大半。剛剛他頭腦眩暈不到兩招便被楊三折揍下絕沒用出真功夫,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瞪了楊三折一眼也不言語轉身下了酒樓。

楊三折方欲追上便被盧廣亮喝止:“站住,你這劣徒敗事有餘,再這般生事便滾回昆侖山!”

滾?楊三折一聽滾字怒目圓睜,他哪曾受過這般訓斥,轉身吼道:“走便走,我倒受夠了這些狗屁約束。”

“這是說甚?”譚東詞見他如此頑劣趕忙說道,“三折你這是朝誰發火?太沒禮數了!”

平日裏楊三折最是對譚東詞好,此刻見他竟偏向盧廣亮,登時將麵前木椅踢飛,抄起長劍便下樓去。

“老三回來!”於陽剛要去攔他便被盧廣亮拉住。眼見酒樓之上眾豪傑都在朝這邊觀望,盧廣亮怎能掛得住臉麵,大聲喝道:“要他走便是。我看他不將昆侖派的臉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