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喝著酒,秋風就站那裏盯著老者,等他的答案。
老者依舊沒有言語,秋風腦內突然靈光一閃,某些事情漸漸串聯一起。
秋風眼睛越睜越大,眼裏滿是驚恐,因為這些事串聯起來給出的答案讓人不可置信。老者放下酒杯,看向了秋風。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你,你怎麼可能害死我媽媽?”
“別在那欺騙自己了,事實就如此。”老者起身抓起酒壺仰頭一飲,便將酒壺摔的細碎,便走進自己的房間。
秋風盯著滿地的碎片,看著滲入土裏未喝完的酒。
寒氣,四散而逸,這天突然提前步入了冬天,庭院裏覆蓋了一層白霜,秋風腳步如同凍僵般,一步、一步的走向老者的房間。
啪,秋風推門而入,老者背對著他盤坐在床上。
秋風右手顫抖著虛握,一把冰匕首,在手中凝結而出,秋風的雙眼裏透著狂躁,迷茫,瘋狂。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媽媽,為什麼還要收養我,教導我?”秋風吼道。
“現在的你沒資格知道。”
“沒資格!”
“沒資格!”
“死的可是我媽媽!”
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秋風得怒火。
嘭,秋風猛然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斷的抓著頭發,不斷的嘶吼,噬人的野獸也不過如此。
“告訴我,告訴我,啊,告訴我!!!這究竟算什麼!!!”
“殺了我你就會知道答案。”老者淡淡道。
秋風聞言,停止了自己的歇斯底裏,跪在那裏磕了三個頭。然後站了起來,臉上瘋狂的表情已經消失,隻是瞳孔擴大無神。
秋風走到老者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在他還幼時,這背影自己無限的仰望和渴望,沒想到現在這個背影卻充滿了欺騙。
秋風抬起匕首,抵到老者的肩膀上,寒氣縷縷,因為自己手上的顫抖,已經在他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但是遲遲都沒有揮下。
“怎麼不動手了?你也隻有現在有機會,動手啊!”老者吼道,拚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某種情緒。
啊!秋風一聲吼叫,抬起匕首猛的往下揮,劃出了陣陣破空聲。
但刀未至,卻離手,那把冰刀紮到了老者麵前的牆上。
又一把冰匕首凝結而出,不過這次是揮向秋風自己的。
嘭,老者靈氣一震,將秋風推出了房間。
“要死就去外麵起死去,別髒了我的房間,殺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卻不敢報仇,而是想終結自己的生命來逃避,懦夫,你就是個懦夫。”
“懦夫嗎?”秋風手中的冰匕首已經被他攥碎。他下不去手,這把匕首砍不下老者的腦袋,捅不進老者的心髒。老者對於秋風,就像母親曾經所描述自己的父親一樣。
“收拾東西,滾吧,這裏容不了你。”
大門外,秋風回頭看著這扇大門,他該何去何從,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什麼做是對是錯,沒有人告訴他,他該何去何從。
呼,一瞬間,大門燃起了火焰,氣浪湧出,將秋風推後一步。秋風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一個布袋落到秋風身前,秋風拾起布袋,那上麵還有張信紙。
“好好活下去,你不必去背負這罪惡與愧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會再苟活了,願我一死,能換你的未來。”
良久,秋風慘然一笑,隨手將信紙扔進大火裏,然後他掏出那他異常珍惜的手鐲握在手裏,一同拋到火海。轉身離去,還有兩滴眼淚一同留下。
大火熊熊燃燒,滾滾黑煙湧上天空,將天空染成深墨色了。
在秋風走後不久,一道聲影出現在這裏,正是老者的大徒弟。即使五年的歲月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隻是略有憔悴。
看著眼前熟悉的火焰,長雲輕輕一歎,心裏的滋味說不上來。他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一個酒瓶,那和老者剛才喝的酒瓶一樣。
“師傅,給你帶的這瓶酒,看來你是沒機會喝到了。”長雲將這瓶酒全部灑在火裏,也轉身離去,隻有那火勢更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