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平躺在海麵上,他身下凝結一小塊浮冰讓他不會一直泡在海水中。他睜開了塵封的眼皮看著天空厚重的雲朵一點風都沒有,連海浪在此刻都平息下來。
秋風撐起身子,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腦子裏麵漿糊一片,各種記憶頻繁閃現,這些全部是在這五年中他看過的記憶。
“我是秋風?不對,我是文呈。”一大堆記憶突然湧上來又讓他腦袋感到疼痛,一手剛要扶住額頭,當他看到手上的冰碴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秋風,沒辦法這五年的時間大部分都是文呈的記憶。
“可惡。”秋風有重新躺在浮冰上昏睡了過去,一時間他還不足以接受如此多的記憶。
起風了。浪花開始翻滾,慢慢轉變成滔天巨浪,烏雲積壓一片,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潛意識下秋風身上的變開始凝結漸漸將自己凍成一個冰塊。這時海內突然出現一條遊魚,身體兩側有著觸手一樣的長須,它深處兩根長須將冰塊綁住然後淺到水下,不知去向,隻剩下洶湧的暴風雨在這裏呼嘯。
南洲與東洲某處不知名的小村莊。
“朱嬸,早啊。”一個十七八的少女穿著粗製的抹布,手中捧著大木盆,盆中裝有幾件衣服。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中始終含帶著笑意,在左眼角下還有一顆美人淚痣,頭發被一根麻繩高高盤起,不耽誤少女幹活,就算如此簡略也擋不住她原本自然的美麗。
“思洋,這麼早就去洗衣服去啊,吃了嗎?朱嬸這剛蒸的饅頭。”中年婦女手中提著一個籃筐,中年發福的身材倒走的不慢。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他們村兩樣都占,而且村外的河還挺深,好像是上天眷顧他們一樣山河裏都沒什麼猛獸,這讓他們的生活過的相當滋潤。
“謝謝朱嬸,我吃過了。”王思洋微笑著說道,可是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咕咕了一聲,雖然小但也讓朱嬸聽見了。
那婦女嘿嘿一笑。“傻丫頭那麼要強,苦的可是自己。”說著從籃子拿出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放到王思洋長有老繭的纖手上。“馬上該播種了,下午我讓我家柱子去幫你。”
“謝謝朱嬸,就別麻煩柱子哥了,今年我自己來就行,王博也十歲了,能幫上我一些。”思洋急忙說道,在她十二歲那年,父母去上長庚鎮就再沒有回來,後來才知道是遇上流寇被殺,整個家就剩她與那個四歲的弟弟,於是照顧弟弟與養活自己的重任全都壓在這個小女孩身上。這些年要不是村裏各位大爺嬸子接濟她,她和弟弟早已經而死,就算如此她還記的死去父親的話,沒有任何人有義務無條件幫助你。
“不行,這件事你必須得聽朱嬸的,你要是再累壞了誰來照顧你弟弟,在說了我家柱子要是知道今年能幫你幹活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上次就因為沒幫成還跟狗蛋打了一架,這件事就這定了啊,你要是再反悔嬸子可不樂意了。”
朱嬸走後少女輕歎一聲,雖然她不想接受別人幫助,但朱嬸說的事實,她一個姑娘家真的做不了這些,真要像村長爺爺他們說的找個人嫁了?狗蛋,柱子,還是......。少女吃掉了饅頭,拍了拍有些紅暈的臉頰,先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