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呢?死去的將士不管了嗎?那些指望咱們生存的百姓也不管了嗎?你的仇也不想報了嗎?當初你可說為了報仇可以付出一切,現在我要是走了,你們敢怎麼辦?這就是我的命,我得抗著,哪怕厭煩的要死我依舊得抗著。”
“大人,仇我不報,將士們無論咱們再怎麼做也已經死了,那些隻會將所有事情扔給你的凡人生死我根本不關心,我隻在乎你。”唐芯伸手抱著文呈的脖子,將所有肺腑之言全部宣泄而出。
文呈神情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確信的說道:“就是我自私的拋棄世界,你也不會怨我?”
“要是我的死亡能讓你解脫,那我也會含笑而死。”唐芯臉上掛起了一個笑容,即使眼淚還在上麵黏著。
文呈一把將唐芯摟近懷裏,緊緊的抱住她,無數年來之所以真的做不下決定,一直在水深火熱中掙紮就是少了這樣一個能支持他的人,一個能隨她拋棄這個世界支持他的人。“謝謝你,唐芯。”
“大人能開心就好,不要在像這樣痛苦,唐芯便知足了。”唐芯反手抱著文呈,如果沒有文呈現在她早就死了。“大人想好怎麼做了嗎?”
文呈點點頭。“出去吧,等我滅了那群入侵的魔族。”這是他除了剛有意識外第一次會對滅殺魔族感覺到期待。因為他最渴望的人生在向他招手。
一個半月後。文呈率領三軍足足跟魔族全軍廝殺了一個月,一個月不眠不休的廝殺,而文呈則是一直要麵對眾多一元境的圍攻,就算是他也有些撐不下來了。
最終決戰的地點在荒野三軍他帶來了九成,但現在就剩下文呈一個在與近半數的魔族廝殺,身上原本的白袍早在十天前染成了血紅色,沒等以前的鮮血幹結,再次粘上還有新鮮的血液。而且這身血袍早已經千瘡百孔,破爛不堪,露出文呈精壯的上身,沒有任何傷勢,血液剛濺到身上便會被蒸發。
在他的腳下百丈遠都是那些高大的域外魔族的屍體,就這樣文呈長刀一甩數十個人首分離,為了遍地屍骨再添上一分力量。
徐兵虎,賀飛,唐芯他們並沒有在戰場之中,這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們都去幹了另外一件事,就是能讓他們一舉將魔族擊退的事情。那就是布陣,布一個能坑殺所有魔族軍隊的陣法,按理說魔族不應該會上當,無奈定下的誘餌太誘人,就是已經橫屍的三軍和還在奮戰的文呈。
所說魔族是全軍,但也還留下一部份等待結果,隻要這次將這個最大的威脅除掉,魔族就能直接橫掃世界,如果在這一個半月殺不了文呈,他們就隻能撤出這個世界,拖延戰術有文呈在他們更玩不起,所以隻能看誰下手更快,天命由誰。
“怎麼還沒好?已經延遲了兩天。”文呈又一刀將周圍清出一個真空,看著自開戰以來沒有晴朗過的天空喘息著說道。
“媽的,這他娘的是個怪物,要不是我們世界之子重傷未醒,哪能讓你這麼張狂?給我上啊,這場戰鬥咱們退不了,不將他殺了一切都白費,咱們的同胞又該回到虛空中......。”還未等這個將領說完,文呈一刀斬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