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怎麼會突然願意嫁給我,原來你已經不在是你,也不是我曾經愛的人。我娶的也沒有任何意義。”張本元自嘲的一笑將汐妍的蓋頭放下。
“走吧,這婚,我不結了。”張本元回身招手示意隊伍後撤,至於丟麵子那種事情他才不在乎。一眾人麵麵相覷,都沒明白過來事情是怎麼回事,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樣隨著新郎官回去?一個傳遍五洲,邀請了天下名門的婚禮就這樣鬧了烏龍?就連跟來的那些下人都覺得張本元這件事情做的不妥。
但是張本元沒有理會他們的勸說,依舊一意孤行。這時一直守在汐妍閨房外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威壓直接籠罩張本元身上,讓他的腿再也邁不開步伐。
“好個癡情男兒,不過這件事又不得你,把她給我帶走,兩大家族的事情豈是你說散就散的兒戲?”她的話語根本聽不出來稱讚,而是滿滿的嘲諷。
“張本元,謝謝你,在出生在這隆大的家族內,你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就是原因嗎?”張本元沒有回頭。
抬花轎的四人急忙小跑過去,將轎子停在汐妍的麵前,當轎簾被掀起的一刻,汐妍也隻是輕輕一頓,義無反顧的走進花轎。
當得知自己被監禁在家族內時,汐妍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身上的儲物袋,能用的一切全部被收走,而且那個女子日夜形影不離的守在她閨房外,在這一刻其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消失了。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可以依靠,她就這樣一個人被關在房間內數月,整天相伴的隻有鏡中那個讓人不爭氣的自己,曾經一切的掙紮,計劃在此時都是如此的幼稚可笑,真正沒看清這些差距的不是秋風而是她自己。
汐妍不是沒有想過死亡,並且那種勸她死亡的聲音無時無刻的都在她腦海內繚繞,通著這樣的方式來逃避自己不喜歡的人生,用這最後的一種方式來反抗這個已經壓垮她的世界,這好像是現在唯一的方法。
在汐妍徹底決定自殺的一刻,她又放棄了,她想起了那個在她母親被感染瘟疫的村民害死那個救走她的男子。想起了她在那個男子麵前稚嫩的誓言。
“我一定要讓他們,讓所有人認可我的醫術,認可我母親的醫術,無論如何我都要這個世界因為我而天下無醫。”就這這句話讓汐妍一直堅持至今,就算接下裏過的不是她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隻要能讓她一直堅持下去自己的夢想,她就會一直活著,活到夢想實現的那一天。
坐在轎子內的汐妍看著自己麵前最後一絲光亮被轎簾掩住,徹底放棄了自己最後的掙紮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