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點點頭,在走出帳篷的一刻隨手將其點燃,雖說日子差了一些沒到土葬的時候,對夜鬼神有些不敬,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酋長帳篷內。
“原來這一切都是內鬼惹得。”酋長的歎息聲讓燭光在黑暗中微微晃動。
“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汐妍打算回到木屋再給秋風煲一碗補湯。
“醫師,你還會救治…解他們的毒嗎?”
“所謂醫者仁心,醫者仁心……!”這是她母親從小就教育她為醫者一切在外感情,眼睛裏隻有病人,無論如何都要救治他們。
可是她怎麼也做不到,秋風那時的身影出現在她腦海裏,為她承受一切滿是傷痕的身軀。
完成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無知,本性的惡劣,由此產生的罪果卻要他們二人來承擔。現在卻要汐妍救治那些曾經在台下歡呼的人,救他們的家人,她真的做不到。
嘭!
酋長雙膝跪下,頭顱抵地。
“你這樣我們可受不起。”秋風對酋長沒有好感,但心中有卻有了絲敬意,而僅僅隻是那麼一絲。
“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隻求求你們能救我的族人。如果你們不解氣的話。”說著酋長從儲物袋中取出把匕首遞向秋風。“給我留口氣就行。”
“求求你們。”嘭,酋長再次磕頭,發出深重的聲響,那把匕首被他插在頭前。
秋風摸了摸身上的那些傷疤,大部分都已經愈合,自己也就沒什麼,他轉頭看向汐妍。
她的手緊緊握拳,即使在黑暗中秋風也能看見她的手臂在輕微顫抖。
一邊是信仰,一邊是自我。無論選擇哪邊都將割舍一半,還有一直揮推不去的懊悔。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是我來承擔後果吧。”刑長老突然拉開門帳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當你們解刨夜洋屍體時我就在。”他的聲音裏再沒有曾經的活氣。
“老刑,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
“姑娘,隻要你願意就我們部族的人,我的命就是你,隨意處置。”
刑長老拔出酋長麵前的那把匕首捧在手中跪在汐妍身後。
兩個年齡加起來都過百的人一同跪下,隻為了自己的族人能被救治。
而這一幕,卻讓秋風心中非常不爽。
“站起來。”跪地的二人一同看向秋風,這是他們要答應了嗎?
“你們這哪是在求她?分明是在逼她。”
刑長老聞言低下了頭拿起匕首刺向自己的心窩。
“你!”秋風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我現在就用我的命來賠償。”
“夠了!”汐妍大吼道:“我救還不行嗎?”然後跑出帳篷。
“你們真他麼是個男人!”秋風冷冷的看了一眼二人,快步追上汐妍。
帳篷內的蠟燭被耳朵走動的風給吹滅了,這裏徹底的變成了黑暗。
“唉,看來這麼做真的有些過分了。”
“在過分不也得必須做嗎?”
當他們他們二人走出了酋長的帳篷,部落裏的人已經撲滅了放置屍體的那座帳篷燃起的大火。
他們二人逆向走在人流中,周圍還時不時傳來村民們憤怒的目光和罵聲。
“你說我該救他們嗎?”汐妍和秋風並肩而行,更多是她在依靠他前行。
秋風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想起了張一弛要是他的話,可能她就徹底給這個部落解毒後再殺了他們。
不過他卻說不出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想到最恰當的回答。
“這不是你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