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大人了,撤。”
“不能放他們走,要是他們這樣回去,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得死!”
張一弛直接無視了他,撐著懶腰說道:“我可先回東學院待著了,最近真是諸事不順。”相比之下他更喜歡那個他口中的土匪,懂情形,夠果斷,哪像這家夥哭哭啼啼,一點氣概都沒有。
“你不能這樣,你不是修士嗎?修士的責任不就是保護我們這樣的弱者嗎?現在你這麼做算什麼修士?你他麼還是人嗎?”
剛才還被嚇的鼻涕都哭出來的漢子,不知道何處冒出的勇氣去頂撞比土匪的更強的人。
他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這句話,這就是張一弛的炸藥桶,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桶炸了。
張一弛一瞬間衝了上去,秋風和許峰二人剛想阻攔就被震開。
張一弛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別拿那些大義來壓我!老子成為修士隻是為了活下去,我修行的這一路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他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有保護弱者?當初我差點被別的乞丐打死,怎麼沒見到你們這些強者來幫我?”
“我不該你們不欠你們的,別用你們的準則來約束我。出於好意我提前送你一程!”
匕首出現在張一弛的手中,直接刺向農民漢子,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殺了他們都不足解恨。
秋風一下磕飛匕首喝道:“冷靜點。”
張一弛深吸一口氣,一口唾沫吐在農民漢子臉上,才轉身離去。那漢子也絲毫不敢動,這時才反應過來剛剛又從鬼門關遊蕩一圈,顫顫巍巍的領罵。
為了緩解張一弛的怒氣,農民漢子啪啪閃自己耳光。“大人,大人,我說錯話了,您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你別這樣,東學院的規定,在外不準殺凡人,隻有經學院調查,成立任務才可以。”
“那可是一條條人命啊,整個村子的人都在他們的刀下。”見耳光不好使農民漢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凡人間的事由都由凡人間的製度解決,我們貿然插手,會有嚴懲。”
“有什麼懲罰能比人命更加重要?”
“輕,廢我們的修為。重,要我們的性命。”
無奈之下農民漢子隻好按耐心中的焦急,將事情經過盡量簡潔的向秋風解釋清楚。
修士的世界和凡人的世界雖然共存,修士有修士的管理體係,凡人自然有凡人的統治之道。
確定是修士後,秋風沒有立刻回答,畢竟他不知對方的實力,自己能不能解決。
看著秋風有些動搖,農民漢子再次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就連他上墳祭祖時磕的頭都沒有這個響亮。
秋風一把攔住他,一個三十多的男人跪在自己麵前,怎麼想怎麼別扭。
“好吧,我去看看。”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漢子在旁邊一把抹著鼻涕,一把抹著眼淚。
秋風扭頭向張一弛問道:“真不去?”
張一弛搖搖頭,他還鄙了一眼那個漢子,看樣子他還在氣頭上。
“我也不去。”
許峰連看都不看秋風一眼,不知什麼時候起許峰開始躲避秋風。
“帶他回去總可以吧。”
“你自己小心點。”張一弛極不情願的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