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香。”那頭妖豬已經被竇傑收拾完放在火架上烤,一根結實的木枝貫穿妖豬,架在木架上來回翻滾,滴滴油脂掉在火堆裏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縷縷香氣四散開來。
“嚐嚐,竇傑的手藝不錯。”曹圖使用匕首割下一塊肉撒上些鹽巴遞給了張一弛。
“確實不錯。”張一弛不顧餘熱直接將一大塊肉扔到了嘴裏,吃的滿嘴油膩。
“再來瓣蒜,解膩。”
曹圖再次割下來一塊肉用油紙乘著放到了坐在崖邊的沐雨身邊,不過她看都沒看,一直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高崖下麵。
張一弛看了一眼沐雨,然後不在看她,以免影響自己吃肉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張一弛一看沐雨就感到莫名的心煩,並不是因為她的脾氣容貌,而是她給他的感覺,一種讓他厭惡的感覺。
“曹兄,你們幹這行多長時間了?”
“多長時間這倒是忘了。”聽到張一弛的問話,曹圖拿肉的手頓了一下,在他說完後又猛咬一大口肉。
“那你們得經曆挺多生生死死啊。”
“嗯,不過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
“真不知道這一生都用來幹什麼了,拚命的修煉就為了活的更久,而那些修煉得來的壽命又都用來修煉,可悲啊,可悲,還不如平凡的人生。”曹圖嚼著嘴裏的肉,眼睛盯著火焰,可以說並不是突生的感慨。
“普通人不也是這樣嗎?”
“說那些幹嘛?整的我現在喝酒的心饑不可耐了。”他們四人相視一笑,舉起手中的水袋,以水代酒猛飲一口,以發泄內心的苦悶。
“兄弟,你去歇著吧,夜我們來守。”幾人連吃帶聊,吃了將近半個時辰,一頭肥壯的妖豬硬生生被他們吃完。
“這樣不好吧。”
“沒事,我們都守習慣了。”
張一弛便沒在推讓,畢竟安全這方麵他們也不放心交給一個外行人。
張一弛走進帳篷內閉目打坐,運轉靈氣時腹內隱隱的溫熱,溫潤壯大著自身靈氣。
深夜三更。
他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剛剛掀起門布的曹圖。
“兄弟,情況有些不對。”曹圖臉上有些嚴肅。
“怎麼了?”張一弛走出帳篷,幾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這夜晚太安靜了。”
“我感覺有人好像布陣把咱們困住了。”秦山說道,他在陣法上有些研究,奈於天賦不行,始終沒有入門,但就這樣也讓他在他們這類人中聲名大震。
“陣法嗎?”張一弛屏息傾聽,森林裏確實沒有一絲聲音,就連空氣流動的呼呼聲都沒有。
“秦山轟它一下。”曹圖攔著沐雨向後退了幾步,這高崖後方是森林中,雖然這片森林不大,但高階妖獸還是有的,如果敵人實力強大也隻能跳崖向林中心進發。
在聽見曹圖話後,秦山中指向前一彈,一顆微弱的火星向前飛去,隨著飛得距離越遠,火星逐漸變大,最後變成一顆火球砸落在遠處的森林裏。
嘭,火球轟然炸裂,樹木殘肢飛濺,在火焰剛起的時候,被秦山給熄滅了。
遠處群鳥驚起,獸吼不斷,森林內的聲音再次穿到了這裏,意味著被布下陣法不怎麼高級,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一下也是向藏在暗處的敵人宣戰。
就在火焰剛剛熄滅,人影紛紛從森林裏浮現,約有二十幾人,清一色蒙麵黑衣,腰掛刀鞘,手持長刀,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類人總愛這一身行頭,當看到他們時,張一弛總是能不自覺的想起千軍山的經曆,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夥人。
“有兩下子啊。”走在黑衣人群最前的那個黑衣人出言說道。
在他剛說完秦山直接一個火球丟了過去,哪有截錢劫道穿成這樣,以沐雨那個樣子,劫色就算了,也就剩尋仇追殺,這樣也沒什麼客氣的了。
他抬手交叉兩斬,火球消散,就在他出手的一刻,曹圖臉色一凝,頭微低向幾人傳音道。
“竇傑,馬甲,你倆墊後,我們先撤,來者不善,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