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睛閃過邪芒的一刻,張一弛就感覺後脖頸一涼,然後他拚命的想要將頭在最短時間低下,因為他已經在眼角的餘光裏看見一個微弱的黑影。
“狩!”
嘭,張一弛翻滾在地,在他倒地的一刻,他左半側的樹木都在他脖子等高的位置被砍斷。
張一弛直到撞到樹根才停下來,當他爬起來時,他還看到他的一縷頭發在以黑衣男子為背景的空中飄落,周圍更是一片狼藉。
見此張一弛背後冷汗直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一把符也不管有什麼一股腦全都扔了出去,代價就是他的一口鮮血,這些符等階隨低,但張一弛扔出的量多,抽取體內的靈氣激增,突然這麼一來,氣血不順,直接噴出口鮮血,不過這一口鮮血更助了符的威能。
毒,火,雷,主要這三種符混合在一起,也能有四階符的威力,給黑衣男子帶來一定壓力。
“這一下我可就沒多少符了,有點……玩大了。”張一弛身體一晃,眼前一黑,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左栽去,爬在一塊石頭上,他轉身靠著石頭坐下,眼前的黑暗才散去。
黑衣男子周圍煙霧彌漫,阻擋視線,隻見他麵朝他記憶中張一弛最後的方向,右手再次握緊刀柄。
“拔刀!!”呼,一陣狂風迎麵吹過張一弛,吹的睜不開眼睛。
當狂風消去,張一弛看著眼前的景色,臉色木然的哈出一口氣,吹散眼前還殘留的灰塵。
“開玩笑吧。”那包圍著黑衣男子的煙霧,如同蛋糕被切掉一塊,並且煙霧一直沒有向那裏擴散,保持真空。
張一弛更有些驚恐,就在剛才,他的左手並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他慢慢的轉頭看向左側。
當初的大石塊現在隻剩下他身後的些許,隨著石塊消失而出現的是一個近十米深的溝壑。
“逃吧,我會讓每個得罪呂家的人在恐懼中死亡。”黑衣男子語速緩慢,如同從深淵歸來的人,背後的煙霧就是深淵的幕布。
“哼哼,隻有為了活下去的逃跑才叫逃跑。”張一弛哼笑一聲,扶著石塊站起來,再次摸出一張符。
“既然跑不了的話那咱們就一起下地獄吧!”隨著張一弛的話語,這張符紙燃燒殆盡。
轟轟,不遠處的一線天上,山石滾落,塵土飛揚,更驚的群鳥驚飛。
“那山頭有青綿鳥,這裏這麼大的動靜,相信它們馬上會找到這裏,窩被炸了的青綿鳥,嘿嘿。”
嚶!一聲長鳴在兩人頭上想起,黑衣男子臉色一沉。
“看來上天挺厚愛我,來了三頭。”
“你想多了吧,真以為這三頭畜牲能抵擋我憤怒?”
刀閃,悲鳴。黑衣男子三刀斬落三頭青綿鳥。
“真是隨意的,一百年就這樣沒了。”張一弛看著在地上不斷掙紮悲鳴的青綿鳥搖頭感歎道。
“虐殺你,這不足為惜。”黑衣男子身上湧現出淡淡的白焰,連他手中寶刀都在熊熊燃燒,身上的衣物在這白焰中還保存完好,這白焰雖然不會灼燒身體但會灼燒靈魂,因為它就是由生命靈魂燃燒而成。
“恕我直言,殺我,你現在資格不夠,還得在燒一百年。”當張一弛從衣袖裏取出那張藏有多時的符來,黑衣男子眼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