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威壓在秋風周圍肆虐,吹的他衣發紛飛,如果此刻要是換一個同境的人站在這裏,恐怕已經被碾壓成一灘肉泥。就在如此可怕的威壓中,秋風抬起了頭。
他眼睛裏隱隱的血光將蕭院長從失神中驚醒,當他發現自己已經施展了全部威壓時,心中暗道一聲壞了,急忙收回在外麵肆意妄為的威壓,但是他辦不到。那些威壓早已不見,隻剩下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連動都不能動,因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鼓起了勇氣於那雙眼睛對視。咚咚,他的心髒猛烈的跳動了兩下,有力的自己的胸膛都快要漲裂。那是雙強者的眼睛,是強者用來看螻蟻的眼睛。
我是螻蟻嗎?螻蟻?有多長時間自己沒有被這種眼神看過?
我不是螻蟻,我苦修至今就為了讓自己在這世界中有意思話語權,如今再次被打如螻蟻的行列,這怎麼讓人忍受?
蕭院長已經做出付出一切的準備,去於那個將他判定成螻蟻的眼神對峙,但那個眼神消失了,換成了一雙不大有神又有點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是誰?”蕭院長沒有放出威壓質問,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再一次麵對那雙眼睛,他怕最後的一點尊嚴都敗在那雙眼睛下。
“黃級弟子,季秋風。”
“你究竟是誰?”
秋風沒有說話,他自己都在懷疑剛才的那個是自己嗎?如果不是自己,那為什麼感覺會這麼清晰,如同親身經曆過一般。
“我是…季秋風!”秋風抬頭看著蕭院長的眼睛,無畏堅決,剛才怎麼回事我不知道,至少現在我是!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情。
一時間秋風和院長針鋒相對,事後秋風想起此刻都一聲冷汗,可能那時候自己熱血將腦袋燙糊塗了,才能做出如此不要命之舉。
咳咳。薑老掩嘴輕咳幾聲,蕭院長這才收回自己審視的目光。
“好了,沒事了,你先回去。”
“學生就先行告退。”模棱兩可的開始,模棱兩可的結束。
蕭院長一直看著秋風離去的方向沒有說話,手端著茶杯,茶杯裏的茶早被他一口喝完。
“薑老,沒有你這樣做的吧。”
“蕭院長,我也沒做什麼。”
“你那縷迷魂香差點害死那個孩子。”
“那不是沒死嗎?”
“薑老你變了。”
“歲月總是能改變別人,尤其是所剩不多的歲月。”
“我隻要一個答案,那孩子是什麼?”
“我的希望。”
“我問的不是這個。”
薑老笑笑,沒有說話,放下茶杯,起身將身上的衣褶拍打下去。
“既然薑老不願意說,那我就退一步,你是真的想將那孩子收為徒弟嗎?”
“我…連教導他的資格都沒有。”
“有個不情之請,蕭院長能給他一塊天字牌嗎?”
“天字牌?”
“隻是想為他減少一些成長道路上的壓力。”薑老說完,便消失在蕭院長麵前,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裏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