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帶著我離開那裏嗎?”
“有什麼嚴重後果嗎?”
“沒什麼,做不到的話隻是世間叫武汐妍的人不在是我。”
“你是說,跟在我身後看不到希望嗎?”秋風看著天空伸出了手掌,他企圖抓住天上那顆虛無縹緲的星星,隻有他知道這顆星星對他多麼的重要。
“嗯,但我也沒看到過絕望。”汐妍輕輕一笑。
秋風扭頭看見她臉上的笑容,不癢了,身上一點也不癢了。
汐妍學著秋風那樣,躺在草地上,用手撩起額前的頭發。
“你會害怕嗎?”秋風沒由來的一句,讓汐妍好一會才回答。
“會,怕你變強的太遲。”
“其實我比你更害怕。”
“你害怕個什麼?”
“怕明天,會消失的明天。”
“太陽從那邊升起,這裏會掛滿露珠,陽光會再次照耀這片土地。”汐妍一手指著東方,一手撫摸身邊的野草,然後閉上眼睛幻想陽光照耀的一刻。
“這就是明天。”
“有時候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萬一明天要是不存在的呢?”秋風也閉上眼睛想象汐妍腦海裏的那個明天。
“人生到了此刻也就剩幾個時辰,你想象中的明天還會到來嗎?”
“你說的事情似乎不太可能發生。”汐妍沉默許久才出言說道。
“你不是也不能肯定嗎?”
汐妍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如果消失的不是明天而是未來呢?”
“當初我認為來未我母親會一直看著我長的,我成家,然而未來消失了,我母親死了。我決定為母親報仇,我決定未來要給母親報仇,而未來又消失了。”秋風眼睛酸酸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現在我不相信未來了,更不會去幻想,再也不敢了,如果那時我能帶你離開最好,可是離不開怎麼辦?這讓我怎麼不害怕。”
“好像會經曆悲慘命運的人會是我。”
秋風努努嘴,不可否認,不過她現在不知道她自己對於來他的意義是什麼。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你母親的醫術嗎?”
“當初是,不過現在有了些改變。”
“哪裏變了?”
“我還想去看看這山河百川。”
“你呢?”
“現在剛有了輪廓。”秋風的手指不斷搓揉著手心。
“騙子,你還說你不相信未來?明明都已經有了關於未來的輪廓。
隻要有了一顆憧憬未來的心,就要無限期待會到來的明天。”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答案,現在你的答案呢?”
“那時叫我便可,我帶你去你想看的山河百川。”簡略的一句話,汐妍聽出了他的決心。
推窗便是竹林圃園,
歸家就有溫茶汗巾,
這就是我想要為之付出的一切,誰擋在我前進的路上,就斬了誰的頭顱,用其鋪平山澗河坑,碎了他們的身軀肥沃土地。直到他們不敢行,直到一馬平川,直到萬裏朵朵血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