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一介女流,實不敢愈了規矩,幹預朝政,既然皇上要發起戰爭,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做的事我都會讚同!”想用她來阻止皇上,太小瞧她了,她即使是命不要了也不要成為皇上的絆腳石。
“你……你……來人,給我拉下去,給我把她關進水牢,嚴加看守!”餘善第一次被人氣的渾身顫抖,還是被一個女子,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子。她原來站在這裏半天,聽他說話,隻不過是為了從他的口中探聽消息!
魏皇後被關進了水牢,綁在了石柱上,水淹沒了她的腰身,浸到了她的胸前,刺骨的冷從水中慢慢的滲透到她的骨中。
這一刻,在這無人的水牢裏,她的淚再也忍不住,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美眸中串串滴落,在渾濁的水中暈染開來,濺起了點點水花。
餘善的話仍然回響在她的耳邊,盡管他是在挑撥她和皇上的關係,達到他的目的,但是有一點他沒有說錯,皇上依然不愛她。
不知皇上此刻見她不見了,是否會想念她!
禦書房內,趙昧溫潤清雅的麵龐上滿布黑沉,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地的禦林軍統領,朗月清眸滿含憤怒,“朕不要聽你的解釋,更不要聽你的罪該萬死,朕要的是魏皇後好端端的站在朕的麵前!”他真是高估了餘善,這樣的手段也能使得出來!
“是,皇上!”馬統領伸手抹了一把汗,今天他的命暫前保住了,顫顫地站起身,準備退出大殿。
“等等,馬統領,這次讓豪康陪著你一起行動!”單靠馬統領恐怕救不出魏皇後。魏皇後性子倔強,估計會受苦,他不能讓她陷於險地,有所差池。
馬統領一陣狂喜,看來他的項上人頭是保住了,豪康武功深不可測,而且人又謹慎富有謀略,有他出馬,不怕找不到魏皇後。
得了命令,豪康隻帶著馬統領,一路快馬加鞭,直奔閩越的都城。
夜晚很快的來臨,二人在三更後,悄悄地潛進了王宮。
豪康伏在大殿的屋頂上,伸手掏出王宮布置圖,細細地察看著。眉頭皺了幾皺,放圖於胸口,他猛地起身,快速地奔向燈火黑暗的地方。
行到一處偏僻的宮殿,他隱隱地聞到一股異香,似是魏皇後身上的味道,猛的加快腳步,奔向大殿。
這個大殿地勢極其偏僻,更奇怪的是種滿了竹子,在寒夜裏一片黑沉。
有風吹過,香氣愈發濃烈的飄進豪康的鼻中。輕輕動了動鼻子,香氣就是從這片竹林裏發出來的。難道,魏皇後囚在這裏。想到此,他莫然發現,這竹林裏有玄機。原來擺了一個小小的陣。
看來,魏皇後是被囚在這裏。
豪康衣袖一抖,六支飛鏢射向暗處的侍衛,幾聲悶響,林子再次歸於寧靜。
他飛身而下,站落地麵的同時,幾支鏢又從袖口飛出,擊落了竹子上的機關。
眼眸四處看了一圈,驀然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低矮的小屋。莫非,魏皇後被關在了這裏。
幾步奔上前,用力推開小門,伸手劃亮了火石,入眼處是雪白的床幔在風中擺動,榻上空無一人,他的心一沉,難道不是關在這裏?
奔到榻前,伸手挑開了素白的紗幔,一團繩索淩亂的放於榻上,豪康拿起繩索,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來魏皇後的確是曾被關在這裏。
難道她被……不可能,餘善還要用魏皇後來要挾皇上,他不會殺人的!那麼她是被轉移了地方,難道他們的行蹤暴漏了,所以匆忙間她被轉移了別處?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繩索,血早就凝固,已變成了黑紅色,看來不是因為他們的到來。她早就被移走了,為什麼?會是哪裏?
禦書房內亮如白晝,趙昧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臉上已褪去白日裏的溫潤,一臉的沉凝,不知豪康怎麼樣了?
是他疏忽大意讓餘善鑽了空子,抓走了魏皇後,是他害了她。
他這一生欠她良多,但願她能被豪康平安救回。
慢慢轉身踱回案前,伸手拿起了一本奏折,卻是久久也沒看清上麵的內容。
門被輕輕地推開,趙昧猛地抬頭,卻見小李子疾步走了進來,“皇上,這封密函是從雪山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