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中洲天原靖國為尊。嘿嘿!說到這裏,有些人就不樂意了。”一個胖臉大鼻子,身穿灰色長袍,挺著大肚子的老頭,坐在酒樓大廳最前方的一個方桌前說道。大廳座位早已占滿,座位間也站滿了人,從二樓往下看,黑壓壓的熱鬧非凡。
“大鼻子老頭,今天不是講宏皇子被女俠客一腳踹倒之後的事兒嗎?怎麼說起什麼靖國了,中洲天原又是什麼地方,還是講宏皇子吧。”有人在人群中說道。
“是啊!是啊!講那女俠客怎麼樣了。”
“對呀,宏皇子那?”
“……”
“這靖國比我們豐國還厲害嗎?沒聽過這個國家啊。”這句話一出,那老頭拍了幾下方桌上驚堂木,哢、哢、哢,鐺、鐺、鐺!全場寂靜。
“你們這些井底之蛙呀,聽老夫給你細細道來……”,突然一聲巨響從外麵傳來,大家都出去看發生何事。胖老頭一看沒人聽他講了,急道:“喂喂,我還沒開講那,媽的,我也去看看”。
這家和豐酒樓是豐國國都奉城有名的百年酒樓,據說這家酒樓的創始人是一個名貴子弟,嗜酒如命,也因太喜歡喝酒了,就自己建了一家酒樓,還在酒樓門前建了三個用來裝飾的巨型酒缸,因此大家多都稱該酒樓為三缸酒樓。三缸酒樓所在的位置是豐都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對麵就是能排進豐都前三的風月之地——攬芳閣。
大家聚在外麵看到,一個被眾人圍觀的灰衣小夥子低著頭一副犯錯事的樣子,地上是一個,不,是一片閘刀,旁邊碎了一地的石塊,看樣子應該是三缸最西邊的那一缸的遺體了。他的對麵是一位正看著一幕發愣的國字臉俊小哥,俊小哥後麵是一夥兒發愣的人。
為什麼發楞?開玩笑,要知道鑄造這三缸的石頭是以堅硬著稱的雲山石,雖說是石缸,其是隻是鑿出缸口模樣,裏麵都是實心的,當時造好之後,宣稱非王級強者不能破。明麵上沒人去試試這缸的結實程度,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嚐試破壞一下,據說還有準王者去試驗過,是不是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但三缸也確實曆經百年不倒,誰成想今天竟然栽到了一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小夥子手裏。
別人不知道,但是國字臉小哥可知道真有侯級強者試驗過石缸之堅,國字臉小哥名叫吳正,是奉都年輕一代第一人據說有準侯級實力,他師承吳道子,知道侯級不拿真本事是破不了這石缸的。剛才他見這灰衣人失手將閘刀揮到石缸上,石缸就碎了,閘刀不是寶刀,是剛剛灰衣小夥子從那邊的角落隨手揀來的。我的天,這灰衣人小夥子是王級強者?!這萬萬不可能,王級那是什麼,那是師尊一般的人物,一個王國的支柱級人物。最頂級的幫派的老祖級人物,像豐國的十大門派有王級強者坐鎮的絕不會超過五家甚至三家。哎!早知道不淌這趟渾水了,吳正想到。
吳正身後一群人中間站著的那位一位衣著華貴,手握紙扇,富公子模樣的人,現在也愣了,他名張路捷,是信公府大將軍張鐵盛的公子。張路捷雖然沒有父親的高超武力,但眼力還是有的,盡管沒有吳正估摸的準,卻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這麼年輕的高手比吳正有過之而無不及呀,估計背後有個像吳道子那樣的老怪物,也許是比吳道子更厲害的老怪物。張路捷一想到這裏不由後背發涼,他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張鐵盛素有鐵血之名,對自己的兒子也是異常嚴格。張路捷仿佛都能看到父親知道自己得罪一個老怪物後毒打自己的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