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便連知道的權利也沒有嗎?”
稍過一會,宋征起床,二人吃過早餐,便踏著晨光上路了。
上午時分,二人便出了蘇親王的封地,然後進入虎威侯的封地繼續前行。隻要出了虎威侯的封地,便就到四方侯掌管的一方邊疆了,也就真正的安全了。
可是在中午,還是遇到了麻煩。
此處,是一小片荒野,放眼隻有死去的灌木和腳下的沙土。所以,數裏外軍隊行軍揚起的灰塵肉眼可見。
“還是小看了三皇子,低估了敵人。”宋征臉色有些灰暗。
“虎威侯聽命於三皇子是不錯,可是三皇子如何能這麼快就把軍隊調動起來。”
“不管了,既然三皇子都調動了虎威侯的軍隊,那後麵蘇親王的軍隊肯定也在等著我們。我們從北方的小道走,就是有埋伏,人數也不可能太多。”
說完,二人快馬加鞭往北方疾馳而去。
宋征想的不錯,小道林深路窄,而且凹凸不平,不可能鋪排下大量軍馬,事實上也隻有十個人。可是,三皇子明顯也想到了這一處地方。因為,褪凡中期的小五也赫然在這十個阻截的人之內。
宋悅剛剛進入褪凡中期,很有可能還不是小五的對手。所以現在,二人的情況十分危險。
“四方侯,宋公子,在下奉三皇子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三皇子有要事要與你們二位商量,還請回。”小五一臉戲虐的笑,看著麵前的兩人。
“三皇子好威風,我與父親是受大皇子殿下命令,外出辦事,三皇子也敢阻擋?”
“哈哈哈。”對麵十人皆發出震天笑聲,其中一人說道,“如今這羅國,已沒有什麼大皇子,隻有攝政王,三皇子殿下。”
“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亂說!”
“哼,我亂說?讓你心服口服。”
一條腰帶被甩在宋征二人麵前。
宋征瞳孔微縮,這確實是大皇子的腰帶,是皇帝封大皇子為太子時賞賜的禮物之一。看來,他們所言不虛,大皇子確實出了事,那麼昨天,宮廷裏應該發生了政變,贏家也隻能是三皇子。
“所以,你二人還是跟我回去,如果招降了宋陽,三皇子說不定還能免你們一死。”
“宋悅,我隻能抵擋片刻,你快逃。”
宋悅一震,還沒回話,宋征便匹馬衝了上去。
“不自量力,我們上。留幾個注意宋悅,也不能讓他跑了。”
結果不會有絲毫懸疑。宋征武藝雖不凡,可畢竟隻是個凡人,更何況如今已不是壯年。
宋悅經曆的還少,一時愣在原地。
而片刻的刀光劍影,宋征已中三刀。鮮血飛濺而出,侵染了衣裳,粘濕了土地。
宋悅反應過來,眼眶欲裂,可滿腦子竟在不自覺的回想今早聽到的蕭曲。接著,按著曲譜吹起了口哨。
在場的所有人眼中都閃過須臾的迷茫,很快又和平時一樣了。殺手們詫異的望了一眼宋悅,隻以為他被嚇傻了。
宋悅精神高度集中,眼中一片清明,自然望見眾人眼中片刻的失神,旋即恍然大悟,麵露喜色。
宋悅掏出老人今早送與的蕭,放到嘴邊吹了起來。這種樂器宋悅在無聊時曾學過一二,現在腦海中有譜,自然可以吹的出來。
眾人的表現比宋悅第一次聽到時更不堪,當第三個音調想起時,在場之人除了宋悅,已沒有另一個人可以再站著。
一曲磕磕碰碰吹畢,眾人依舊沒有醒來。宋悅連忙把父親受傷之處包紮,然後送上馬,自己騎著飛奔而去。
“哼,你們跑不掉的。”小五在這時竟掙紮著站了起來,眼中猩紅,口中含糊不清,鮮血直流。想必是咬破了舌頭,用疼痛強行使自己清醒了過來。
下一秒,一支利箭穿透空氣直奔宋悅而來,宋悅根本無法躲避。
宋悅前麵的宋征也不知在何時醒來,一聲怒喝,揮臂將身後的宋悅拍下。而此刻箭矢也擊中宋征的胸膛,宋征中箭從馬上摔下。
宋悅麵目猙獰,宋征沒有重甲,這樣中箭隻能是必死無疑。眼下沒有別的武器,宋悅怒火攻心下隨手一甩,蕭脫手而去,穩穩正中小五的右眼。
灼骨的疼痛讓小五滾地哀嚎,鮮血頃刻染紅了土地。
宋悅權衡利弊,狠狠看了小五一眼,把宋征放在馬上,自己騎上飛快逃離。
讓宋悅又開心又疑惑的是,宋征中箭的地方竟沒有鮮血流出,馬上顛簸下連箭矢也隨之脫落。
宋悅微微放下心來,父親身上沒有致命傷,等到了大哥的地方就可以給父親治療了。
當宋征在馬上轉醒,意識模糊間微微側頭時,依稀看見一個威武身形向自己策馬而來。
宋征心裏默念了一聲“宋陽”,重舒一口氣,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