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佬曾經在一個老者的手上買了一個古董花瓶,但是他留給我的地址居然是你這裏。”
狼王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目光灼灼的看著魏計同,因為他在飛佬的口中聽說了那個老人是飛佬也不敢得罪的人物,對於在A市中這樣有地位的人,狼王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哦,你說死肥豬買走的花瓶啊,嗬嗬,那個是我幹爹賣給他的,當初我也在場,本來幹爹是看我這裏實在是太空曠了,所以要送給我做一些裝飾用,沒想到飛佬那個肥豬到了這個地方來,一眼就看上了那個古董花瓶,於是被他花了大價錢買去了。”
“那個花瓶的來曆你清楚麼?”
“我不清楚,嗬嗬,甭說我,就是我幹爹估計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嗬嗬,對於古董,我幹爹雖然也算是一個行家,可是他也隻是能夠從那個花瓶上看出,唐朝時候的東西,據說是三彩,不過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當時飛佬答應給我幹爹五百萬,我又對那個東西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就讓幹爹買個他了。”
狼王的心中那叫一個汗啊,有人用價值至少五百萬的東西送給幹兒子作為房間中的一個裝飾,不得不說,魏計同的幹爹可真是一個大手筆。可是偏偏收禮的人還沒有當回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貌似揮金如土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在狼王的眼中,飛佬更像是花了五百萬買了一個人家都不肯要的垃圾一般。
“我想去拜訪一下你的幹爹,實不相瞞,我覺得那個花瓶很奇怪,所以想要和他聯係一下,看看他能夠知道多少有關那個花瓶的事情。”
“這個沒問題!”
當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已經完全消弭的時候,魏計同也不再是有著什麼顧慮,在上一次和狼王一起去平凹村的時候,雖然他可以調動一些車輛,但是仍舊是陪著狼王一起靠大巴的顛簸去的平凹村,現在沒有什麼顧忌了,他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然後對狼王說道:
“幹爹今天沒有什麼應酬,我剛才叫了一輛車過來,我們馬上就可以他那裏,不過我可是先和你說明白啊,嗬嗬,我幹爹早就和我說過,他隻是能夠從那個花瓶上判斷出他的年代,但是無法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曆。估計你能夠在他那裏得到的答案也不會太多。”
狼王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用狼王等上太長的時間,魏計同的手機就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號碼,並沒有接起來,說了句:
“車來了,走吧!”
兩個人就來到了樓下,一輛帕薩特正停在他們的門口,車上一個精神奕奕的小夥子衝著狼王和魏計同擺了擺手,看來這個小夥子和魏計同也是比較熟悉的人。
車子發動,從安靜的小區中出來,彙入到了忙碌的車流中。狼王微微逼著眼睛,想著可能發生的事情,錢旺的那雙眼睛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在那雙眼睛中他感受到了一種血腥的味道,狼王看到的妖精鬼魅,修士也有不少了,但是能夠給他這種恐懼的感覺的實在是不多,尤其是在淩空大師的寶塔中,他的身體得到了淬煉,無論是修為還是境界上都有了長足的長進,但是即使是這樣,那雙眼睛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錢旺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在那場大火中,狼王感受不到他半點普通人的味道。就是凶殘的厲鬼也沒有他那麼的令人感到恐懼。能夠出現這種狀況的,狼王找不到別的原因,在他手中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古董花瓶。
看到狼王想著心事,魏計同也沒有打擾他,隻是用手輕輕的伏在車窗上,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車流,作為一個職業寫手,他在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中,都在考慮著自己小說中的情節,而和狼王的這些經曆,無疑會給他的寫作上提供更多的素材。這讓他在心中隱隱的有著一些激動和期待。說對妖精沒有什麼戒備心理,那是假的,但是經過了和狼王的接觸,他忽然感到,好像妖精很多時候比人類還要可愛的多。
因為沒有人說話,車廂裏隻有舒緩的音樂在流淌,清新的曲調,顯得非常的靜謐,小小的車廂中好像已經完全摒棄了外麵的喧囂,遠離了人間的那些爭鬥和勾心鬥角。
就在這個時候,狼王猛的睜開了眼睛,因為就在他想著心事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一種煩亂所打斷,接著在他的心底警兆忽生。幾乎是在狼王睜開眼睛的同時,帕薩特正好經過了一個路口,在另外一側本來是等著紅燈的車輛中,忽然有一個大卡車如同瘋狂的野馬一般的衝了出來,正好是在帕薩特行駛到了馬路的中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