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府門中,一片狼藉。
雲天翼隨老者進入府中,那老者見院中一片狼藉,不住搖頭歎息,道:“冤孽啊冤孽,哎。”
“老前輩,你府中其他人呢?”
“自從這逆徒被逐出師門,其他徒弟也都遣散了,隻剩下兩個兒子,都已成家,今日突然得到這逆徒要來的消息,老朽不願再生是非,就帶他們躲出去了,哎人老了,就怕了。”那老者答道。
“恕晚輩無知,不知老先生何門何派?”
“哈哈哈哈,老朽姓前,並無門派,因家傳一套‘前門伏虎刀’,前些年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後來出了這個逆徒,我也再無心授徒了,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孫子都還小,江湖恩怨也就不在糾纏了。”
雲天翼聽到此處,不禁想起自己的師公,帶著自己含辛茹苦十八年,更是不易,這才明白了這老者的心思。
“前老先生,你既然被風雲莊的人盯上了,恐怕他們日後還來打擾,不如就換別處去住吧。”雲天翼說道。
“多謝少俠提醒,我那兩個兒子已在別處住下,我回來看看,沒成想,你我有緣,在此遇上,老朽再次感謝少俠的解圍之恩啊。”
“老先生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們習武之人的分內之事,再者說了,這也是我們門派內的事,不勞老先生掛懷。”
那老者微微點頭道:“你小小年紀卻這般俠義心腸,前途無量啊,哈哈哈哈。”
雲天翼拱手答謝。
“我看少俠的武功不似俗流,想必出自名門旺派。”
雲天翼也不隱瞞,道:“不瞞老先生,我乃天雲一派門下,自小習武,也有些年頭了。”
那老者微微一驚,望著雲天翼道:“想不到,天雲派尚有傳人,真是武林之幸啊。”
雲天翼輕輕搖頭,不再答話。
“少俠一人在江湖闖蕩,還要多加小心啊。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多謝老先生教誨。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老先生保重。”
雲天翼說完,就要出門而去,那老者道:“少俠一路風塵,老朽也無以為贈,這些散碎銀兩,你且拿去做盤纏吧。”
隻見那老者在懷中掏出一包銀子,遞與雲天翼。
雲天翼忙推辭道:“老先生萬萬使不得,晚輩不敢受。”
那老者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少俠還是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雲天翼想,外出以來從未單獨行過,身上又無銀兩,吃飯住店卻是要得,便收下了銀兩,連連答謝。
老者送雲天翼走到門前,雲天翼又道:“老先生還是另尋他處居住吧,免得賊人再來打擾。”
老者笑道:“理會得。”
雲天翼當下跨上白馬,飛奔而去。
話分兩頭,白如風兄妹和慕容雪三人兩騎,一路疾奔,隻一天時間就到了甘肅境內,再有一天就要到銀川,馭龍山莊就在河套平原一帶,那裏水草豐盛,生產良駒,西麵是沙漠,也馴鷹隼一類。
一路之上,白如風見妹妹悶悶不樂,隻以為還為父親之事傷心,也不好規勸。
這一路上的風光甚好,但白如煙卻不為所動。
白如風道:“妹妹,一路上為何總是鬱鬱寡歡,是不是勞累所致?”白如煙輕輕搖頭,也不答話。
慕容雪心裏明白,她是在想著雲天翼,但不知為何自己心裏竟有些無名火頭。
“我看哪,有人是害了相思病了。”慕容雪悻悻說道。
白如煙被說中心事,臉上一陣緋紅,沒有答話。
“妹妹,你是不是還想著天雲派的那個少俠?哈哈哈,這有何難,等下次會麵,哥哥來與你說合,憑你這樣貌,也不算辱沒了他。”白如風笑道。
慕容雪心裏一陣惱怒,道:“哼,要你來多事?”
白如風莫名其妙被頂了一句,不知說什麼了。
白如煙聽了哥哥的話,心裏卻歡喜的緊,羞道:“哥哥,這次去馭龍山莊,不知何時才能再出來。”
白如風一陣沉默,過了片刻道:“這次出來,折了馭龍派的麵子,隻盼師父不要責怪才好。師妹,回去後你可不要多言,免得師父責罵。”
慕容雪道:“哼,爹爹自然會責罵你的,我躲起來就是了。”
白如風正色道:“好吧,我被師父責罵也無關緊要,隻是這三年兩載的就別想再出得莊來了,到時候有人恐怕要悶死了。”
慕容雪氣道:“師哥,我不亂說話就是了,下次出來還要帶上我啊。”
白如風一臉微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色已晚,三人在客棧中住下,白如風一間屋子,白如煙和慕容雪一間屋子,。
夜深人靜,白如煙仍是難以入睡,輾轉反側,慕容雪又何嚐不是。
“哎,你睡了嗎?”慕容雪道。
白如煙輕輕答道:“還沒呢慕容姐姐。”慕容雪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