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柧耪? 人類生物鍾反應場12(3 / 3)

“滾!你上輩子就是餓死鬼托生的,你的吃相就這樣!”千裏草捂著屁股喂幺喂幺的直叫喚!言西早扭過頭來看著千裏草有些心疼地說:

“冬嬸!您打孩子下手也重了些吧,一煙袋鍋子砸下去,說不定千裏草的屁股就起了個大包呢。”分水而咧著嘴嘿嘿的笑著說:

“你叔叔冬戀浮也說我打孩子沒輕沒重的,可這小子淘氣得沒邊兒沒沿兒的,這麼打他還不聽話呢,你說我生的崽子我能不心疼嗎?可是他一會不打就能上翻揭瓦!”千裏草捂著屁股、瞪著眼睛看著分水而說:

“哼!我才不是你生的!”說完轉身就朝門口的大鵝奔去,那大鵝撲閃著翅膀、一扭一扭的往外跑,千裏草在大門邊上撿起來一根木棍,跟著大鵝的後麵追,追出去有十來米遠的時候,那大鵝突然停了下來,猛地轉過身來,撲棱撲棱翅膀,伸出來那紅色的長嘴兒,到千裏草右側的小腿肚子就是一口,咬住猛地一擰,完後轉身得意地跑了!千裏草坐在地上捂著小腿肚了哇哇的嚎叫了起來。迎麵過來一個蓬頭垢麵的、衣衫襤褸的、弓弓著腰的的老婆子,她蹲到了千裏草的跟前,先從肩上背著的油漬麻花的破包裏麵拿出來一塊槽子糕塞到了千裏草的手裏,接著往自己的右手吐了口唾沫,按住被大鵝咬的肚腿子一個勁的揉戳,她一邊揉戳一邊說:

“你瞧瞧這扯不扯,你這小兔崽子連個大鵝都打不過,還逞什麼能!”說也真是邪性,千裏草果然一聲也不吭了,他的手裏攥著那塊硬邦邦的槽子糕,歪著脖兒看著那埋了吧汰的老婆子,看了一會兒突然千裏草說一句讓老婆子高興的要死的話:

“我是你生的嗎?”那老婆子咧著大嘴、沙啞的哈哈大笑著說:

“嘿嘿喂吆嗨!這小兔崽子是讓大鵝嚇壞了、還是給咬糊塗了!”阿曼妞驚得大叫了一聲:

“這不是我和小子洋的接生婆老沙婆子嗎?她怎麼會在這裏呢?”分水而說話的聲音打斷了阿曼妞的遐想:

“你這挨千刀的瘋老婆子,這麼多日子你都跑哪兒去嘚瑟去了!可把你給盼來了!你不用管他,走!你去看看給九尾狐上供的豬長得怎麼樣?”分水而拉著老沙婆子的手有說有笑的朝院子裏走去,言西早在千裏草的身旁蹲了下來,低著頭看著千裏草受傷的小腿肚子,有些心疼而又責怪的的說:

“不怪你媽總打你,你也真夠受的,前些日子你用棍子捅人家狗的屁股,讓狗咬的傷還沒全好呢,你看又讓大鵝給掐那麼大個包,你就不能消停的?”千裏草坐在地上歪著脖子看著言西早說:

“她不是我媽!”言西早伸手從千裏草的上嘴唇兒扣下來一塊鼻涕嘎巴說:

“對呀!你怎麼不管你媽叫媽,怎麼管她叫嬸嬸呢?”千裏草撓撓頭頂的禿瘡說:

“她不是我媽!”言西早一臉狐疑地說:

“那你媽是誰呢?”千裏草拿著槽子糕的手一指老沙婆子的背影,完後晃蕩著腦袋、使勁的咬下來一口槽子糕,一邊吃力的嚼著一邊嗚嗚啦啦的說:

“她八成是我媽,她每次來都給我好吃的。”言西早擼了一下千裏草的鼻子笑嗬嗬地說:

“你真能扯王八犢子,你怎麼不說我是你媽呢?”千裏草把剩下的半塊槽子糕往言西早的嘴裏塞,言西早一把推開了千裏草的手,千裏草疼得呲著牙哎幺了兩聲說:

“你怎麼不吃呢?可好吃了!”言西早一撅嘴兒說:

“瞧你鼻涕拉瞎的樣兒吧,我看著都惡心。”千裏草把剩下的半塊槽子糕一股腦兒的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