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老妖婆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啊!那生不生兒子原本就是本老爺們兒的事兒,你說你在我家唧唧歪歪的算哪根蔥啊!老子不說什麼也就算了,你這還越吹牛皮越上癮,我家生男生女你還能管了?看把你能耐的,你那麼能耐怎麼到現在不但寡婦、還他媽的絕戶呢?”爾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孫富貴,她都忘了責備丈夫了,心說這悶葫蘆平時很少能說出一句整個浪的話來,啥時候學的罵人還一套兒一套兒的了呢?孫富貴站在那裏看著老沙婆子滿是皺紋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白一陣的,就有些不落忍了,他的臉也覺得發起了燒來,心說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火,說的有些過分了、不地道了!阿曼妞心說你哪兒來的那麼大的火兒?你自己的心裏不明鏡似的,還裝什麼蒜呢?那還不是禺尋那騷狐狸精的一股騷屁給你燒的嗎?現在人摸狗樣的在我媽媽這裏裝什麼大尾巴鳥兒?老沙婆子畢竟是個多年的巫婆,專門吃忽悠人這晚飯的,她的大神所特有素質決定她不會和任何香客鬧不愉快或者爭吵的,但是必須想盡強有力的辦法把操蛋的香客弄服氣和服軟了,要不然還怎麼在這地界上混呢?老沙婆子快速的回憶孫富貴剛進屋時通過抱孩子躲避和爾可眼神相對時的表情,並且很快的就有了自己的判斷。於是老沙婆子的心緒穩定了下來,她微閉著雙眼,貌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想必孫富貴施主在露天地開的會吧,兩人會議一定有不少樂子吧!”孫富貴一聽可不得了了,心說哎呀我滴媽呀!難不成我和禺尋的事兒她都一清二楚了?想到這兒孫富貴兩腿一軟,衝著老沙婆子就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地磕磕絆絆的說:
“大神千千萬萬不要生、生氣,剛、剛才的話不、就、就不是晚生的話,不知是、是哪方妖孽借、借晚生的、的嘴嘚嘚出、出來的!晚、晚生磕、磕頭賠罪!大仙、仙您老、老人家大、大人不、不計小、小人過!晚、晚生這、這個月的工、工錢就、就都孝、孝敬你、你老人家了!”老沙婆子的嘴裏還是哼哼著跳大神的老詞濫調,眼睛慢慢地睜開一條縫,看著孫富貴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說還真他娘讓我給猜對了,原來這小子真的風花雪月去了,要不是這樣的事兒,他為什麼這幅熊樣呢?想到這兒老沙婆子停止了神叨,睜開了眼睛,看著孫富貴拉著長聲牛逼閃閃的說:
“平身吧,我還能不知道通過你的嘴說出來的話是誰說的,你好好的做飯吧,給我搞點豬頭肉、弄二兩洋河大曲,搞些紅糖和雞蛋來,你家老娘們上半夜不生、下半夜就生了,另外你看看衣櫃上麵那幾個老頭子你喜歡誰呀?”孫富貴莫名其妙的看著衣櫃上麵的馬恩列斯毛周朱的頭像說:
“還、還請大仙賜教!不懂啥麼意思?”爾可看到他們不戰就和好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了,於是就笑哈哈的說:
“老沙婆子是說你想讓他們誰跟你當兒子,她就給你弄投胎了!嗬嗬!那可都是皇上級別的人物,你想不想過過太上皇的癮呀?這回你有得瑟的勁頭了吧?”這幾句話把孫富貴嚇得哆了哆嗦的說:
“你、你就好好的給我生兒吧,瞎、瞎說什、什麼呀!上麵那七個大人物,上半年又死、死了兩個,就剩、剩一個喘氣兒的了,那個可是和、和咱們沙老婆子一、一樣都是萬壽無疆的大神,你、你現在說這話,那就、就是現行反革命!腦、腦袋可是要、要搬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