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研究幻覺原理和機理的人,如果幻覺光臨您的視網膜的話,那說明量子醫學又要前進一大步了!好吧,現在就請您描述一下您的視覺感受,不過我還是需要提醒您一下,盡可能最大限度的做到客觀描述,您能做到這一點關係到我給您的判斷和建議的準確性。”
等楊丁教授把剛才看到的場景說了一遍以後,高書邑教授說:
“好!描述的很清楚,您能把千裏草的一身行頭描述一下嗎?”楊丁教授想了想說:
“他在那兒坐著來著,穿什麼樣鞋子和褲子好像沒有注意看,上身穿一件黑色呢子夾克。”高書邑教授說:
“是不是政府發的廳局級以上公務員工作服的那種夾克?”楊丁教授想也沒想就說:
“對對對!就是西貝書記他們穿的那種!”高書邑教授說:
“您認識千裏草這個人嗎?我可是不知道這個人的。”楊丁教授說:
“我當然認識他了,不過沒見幾次麵。”高書邑教授說:
“您見過他的時候有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呢?”楊丁教授說:
“有的!好像是最後一次他就穿著這件衣服的。”高書邑教授接著說:
“他的麵部表情有什麼特點呢?”楊丁教授嗬嗬的笑著說:
“我想千裏草的長相就不給您描述了吧,他跟您的弟弟草千裏長得一模一樣,別看您是草千裏的親哥哥,他倆人如果不說話、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的站到一塊,您恐怕也很難一下子就識別出來。”高書邑教授哈哈的笑著說:
“這就有意思了,那麼草千裏認識千裏草嗎?”楊丁教授停頓了一小會兒說: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草千裏說過千裏草的事情,問題的蹊蹺在於千裏草已經死了有半年多了!”高書邑教授嚴肅的說:
“我明白了,首先您對您的幻覺確信無疑,您找我要探討的是幻覺與靈魂的關係,這兩者在量子醫學方麵的生物學基礎和特征就不用我多說了,您是這方麵的理論家和生理學家。我要說的是在精神病學臨床上怎樣區別幻覺和靈魂,我們通常是這樣來區分的,將看到靈魂的幻覺基本上都歸結到錯覺的概念裏,當然我相信您看到的不是錯覺,不過會不會是一種自然催眠的結果呢?”楊丁教授說:
“是的!您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不過我可以十分有把握的說,我這次看到的東西不可能是錯覺、或者說是隨機催眠的結果!我想請教您的是這種描述在您的臨床實踐中是怎麼定性和歸類的?”高書邑教授說:
“單憑一次幻覺的描述是不好下結論的,還需要跟蹤臨床觀察,比如說等草千裏睡醒了的時候,您可以策略的問問剛才他做夢沒有,如果他說的夢境與您的幻覺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一致性的話,那可能您的描述就不是幻覺,它屬於心靈感應的範疇了,如果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夢境的話,那您的描述定性為幻覺的可能性就大了,可是那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心因性幻覺還是不能除外,最後一條就是目前科學還不能夠解釋的現象了。”楊丁教授緊接著說:
“對了!我就是要聽聽我們量子醫學不能解釋的現象在你們臨床中是怎樣劃分的?”高書邑教授嚴肅的說:
“我們臨床把幻覺、錯覺、夢境、心靈感應和催眠鏡像放在一起組成一個感知障礙的鏈條,一端是器質性幻覺、另一端是靈魂碎片沉浸複製版的再現。您的情況是哪一種目前是不好確定的,時間或許能幫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