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花艾!別!你這是瘋了還是開玩笑啊!有話好好說唄,這是幹啥呀!”花艾哼的冷笑了一聲坐了下來,用手玩兒著那把刀狠狠地說:
“我告訴你岐人,今天我豁出去了,你要是不給我交代清楚,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岐人哭喪著臉說: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今天是犯了什麼邪病了,你讓我交代什麼呀!我有什麼可交待的呀!”花艾手裏的刀在岐人的眼前亂舞,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究竟和北京的那個騷貨都幹什麼了,別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你讓我的臉往哪擱!說!你上次在北京那麼長時間都跟那個騷貨幹什麼了。”岐人一聽得著理了: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忘性那麼大呢!上次去北京可是你爸讓我去的,有什麼事兒你問你爸去!”岐人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正當他的筷子要夾菜時,花艾卡擦的一菜刀下去,岐人手中的筷子斷了,盤子也碎了,菜濺得到處都是,岐人甩著手疼的直哎吆。這時花艾沒等岐人說話就竄過去一手拿著刀,一手拎起岐人的衣領說:
“快說!你是不是跟那個騷貨有一腿!”岐人不自然的皮笑肉不笑轉過身颼的抱住花艾,用力的搶下了她手裏的菜刀,使勁一掄就把花艾掄到了炕上,還沒等花艾反應過來,岐人已經騎到了她的身上,左右開弓扇起了大嘴巴,把花艾打得是口鼻流血,打著打著岐人的下體硬了起來!他不打了,扒了她的衣服就搗鼓了起來,花艾既不掙紮也不反抗,閉著眼睛躺在那裏渾身軟軟的,一股暖流立刻流遍了她的全身,從來沒有的欣快感和幸福感把她提到虛幻的境地中。當急風暴雨過去之後,岐人收拾一下衣服就走了。
花艾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裏,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棚頂,心想這也真是奇了怪了,挨了一頓暴揍,可心裏怎麼這麼愉快!這麼舒暢!渾身這麼得勁兒,渾身票輕飄輕的。她轉念一想這可能是外麵瞎傳的吧,看這樣子岐人可能真沒在外麵搞女人,大概是冤枉他了。想到這裏花艾哼著小曲兒站了起來,走到鏡子麵前,看到自己的臉已經腫了,嘴角還有血漬,她看著看著噗嗤一下笑了,但因為肉疼而笑得很不自然,但是她現在既不生氣也不後悔,她覺得這也算是浪漫的愛情,隻是浪漫的方式不同罷了!她從心裏又恢複了對岐人的崇拜,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爺們兒,在打架的時候還能搗鼓那個。從此以後,她經常采用激怒岐人的方法使他用暴力的方式搗鼓那個。
岐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輸油管道上,望著那黑綠相間的茫茫大地,心裏就像有一個五味瓶在翻騰!他在想自從花艾嫁給他以後還真沒享什麼福,這個破家活很多、也很重,花艾還要上班,一天累得她到倉庫就打瞌睡。這不行,我一定要當很大很大的官兒、掙很多很多的錢,一定要讓花艾過上好日子。今後不管我在外麵有多少女人,第一不能讓她知道,第二永遠不拋棄她,第三永遠對她好。
他雖然喝得暈暈乎乎但大腦還清醒,他知道接他的車明天上午才能來,可現在他十分不願意回家,他想著想著自己啞然的笑了,這國家和諸侯之間有鴻門宴、如今我的家也擺起了鴻門宴,真他貓了個咪滴有點兒意思!原來家裏也是江湖呀!他必須琢磨花艾發怒的原因,他不知道是以妒忌為主還是以她娘家的事兒為主?如果說以妒忌為主岐人能夠完全理解,因為這說明花艾還在深深的愛著自己。岐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和花艾結婚前後的事情,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家、也沒有父母,他就把花艾的家當成了他自己的家,把花愛的父母當成了自己的父母,把花艾的姊妹兄弟也自然的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姊妹。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岐人在花克思家就什麼活都幹,更為重要的是花艾娘家的事兒他都管,他把花艾的哥哥從工人轉成幹部,把花艾的妹妹安排到油田醫院的放射線科,把花大軲轆從以工代幹轉成幹部。可他慢慢的感覺這個家庭有問題,他們之間互相算計,丈母爺老奸巨猾,整天軲轆來軲轆去的,把好事兒、長臉的事兒都軲轆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幫他做事總感覺幫的越多欠他的也就越多;丈母娘是個勢利眼!整天小算計,好占小便宜,假假咕咕又扭扭捏捏,不知哪來的高傲勁兒,做著小人的事情卻像王後那樣誰也看不起,養兒女就像養搖錢兒豬一樣,總覺得兒女對不起她!想讓誰做什麼她從來不明說,而是繞來繞去,一定要達到是你願意白幹的,而不是她讓你或者是求你幹的這個目的;大舅子是個老實人,他不願意摻合這些事情,話很少,無論誰說什麼也不計較,可他心裏有數,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小姨子是個吝嗇鬼,滴漏個大舌頭整天亂亂這個、講究講究那個,一提到錢轉身就走,吃用誰的都行,反正自己不出錢就行!有一次她守著岐人跟她媽的麵兒說她被調去醫院是醫院的院長看上她了,想讓她做兒媳婦,這把岐人氣得是七竅生煙,可他這氣兒怎麼也沒有辦法冒出來!他回家跟花艾說了這事兒,花艾安慰他說妹妹不懂事兒,別跟她一樣的,什麼大人不計小人過雲雲,可岐人不這麼看,小姨子不懂事兒他貓了個咪滴的丈母娘也不懂事兒?於是岐人也就有了主張,他的原則就是有求必應、不求不理!這樣漸漸的花艾回家時感到了父母的冷淡,不僅如此,花艾還得遭他們的白眼,花艾的心裏也就對岐人有了無名火,她希望岐人能盡量多的給她們家辦這辦那,給自己長臉,自己也好在家中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