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生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壞、對錯之分,那些東西都是有智慧人的傑作,有的隻是智慧!你根本就不應該來看她,怎麼樣?惹出麻煩了吧。”岐人覺得盡管讓叔叔攆了出來,去看奶奶還是應該的,於是就說:
“如果隻憑智慧不管其他那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呢?”岐魂說:
“看來你修煉得還差得遠呢?你瞧人家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日本神風敢死隊,在飛機上裝滿炸藥,開飛機的人直衝美國的航空母艦,然後機毀人亡,那些年輕人為的是什麼呢?為了大日本帝國、為了天皇!說白了還不是讓有智慧的人給忽悠了。你就照這個樣子學習,什麼時候學到你需要什麼,別人就把什麼主動的送給你,然後還得說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那就是瞧不起我!女人主動讓你日並且她還得說如果你不日我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的時候,你就修成正果了!”岐人心想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幾天來岐人的心情一隻很不好,他絞盡腦汁的想人究竟為了什麼活著!他哪裏知道這一看似簡單的一個想法卻是相當深奧的哲學命題,顯然不是他能夠搞明白的。他每天的工作不多,隻是催辦一下地方材料的車皮情況,有車皮時到現場監督一下裝車情況,裝完車他檢一下尺,在裝車單上簽字就沒事了,然後打長途電話向與軒科長彙報,如果有下一列車他就等,如果暫時沒有他就回單位。一天的大部分時間沒什麼事兒,他就在旅館看看書、練練鋼筆書法。
有一天他正趴在床上看書,住在旁邊那張床的旅客客氣的跟他說:
“我要走了,這幾天我們在一起還挺快活,有時間到我們那兒去看看、玩完!”岐人坐了起來說:
“謝謝!也歡迎你到油田參觀指導,祝你一路平安。”那人走後岐人又趴在床上看書,看了一會兒他有點兒疲倦就坐了起來,發現那人床上的枕頭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他掀起枕頭,有一個文件袋,他打開一看裏麵全是錢,他數了數有兩元的、五元的、十元的大概有三百多元!岐人琢磨了一會兒就把那個文件袋裝入了他的書包,走出房間,把鎖頭掛在一個孔裏鎖上,趁服務員沒注意就溜了出去。
他先到了郵電局,給花艾寄了三百元,扔了文件袋,又寫了封掛號信,寫了幾句打油詩:
“今天我的心情好,天上掉下來個大元寶。換了一塊燈芯絨,做了一件大花襖。戴上一條絲頭巾,就像一個瘋子到處跑。”然後他將郵單放在了信裏。岐人感覺真爽,平白無故就撿到了小四百元錢,心說這個事兒誰不服氣都不行,老子就是他M的福將,想什麼就來什麼?缺錢了吧,就有孫子把錢翻放到眼前,這不是福將是什麼?他出了郵局就向飯店走去,他要慶祝慶祝,要好好的喝兩盅,等他走到飯店門口的時候他就站住了,心說這樣不行,於是他就去了采石場。
一列裝著沙石的車停在貨運的站台上,工人們都裝完了車,等著他來檢尺,隻見岐人上得車來,一節車皮一節車皮的檢尺、記錄、簽單,他知道那些裝車的工人掙的是計件工資,要養家糊口都不容易,所以他就在每次檢尺時故意在尺上留點兒德,工人們和工頭兒也都領他的情,對他都不錯。岐人一直在采石場忙活到吃完晚飯才回旅館,一進門服務員就小聲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