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符合北大倉酒的酒質特點。”四非喝得滿臉通紅,他把上衣袖子往上一擼,指著許應君說:
“我說你別弄那個老母豬的鼻子插根蔥兒,玩裝象的事兒好不好!還弄得象個品酒專家似的,說說,怎麼就像好酒,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往裏麵摻散酒呢?”許應君心說別看你有好酒,你還真不一定會喝,這人間的事兒就是挺有意思的,有的人吧,他不一定明白,明白的人吧,他往往沒有。他輕蔑的看著四非,搖頭晃腦的說了起來:
“你們看這酒吧,它清亮透明,呈微黃色,醬香突出,幽香純正,入口醇甘,柔和綿甜,餘香不息,屬醬香型白酒,聞之香撲鼻,近似茅台香味;飲之入口柔軟,回味綿長。?”岐人樂嗬嗬的拍著手說:“許老弟真不愧是才子啊!你看人家整的那玩意兒,有板有眼,讓他這麼一白話兒,喝酒就沒勁了,不如聽酒過癮,你們說是不是啊!”楊文武一喝酒就犯困,聽許應君這麼一說也就提起來了精神,就從許應君的手中接過來酒瓶子,哧溜一下就來了一口,然後品了一下說:
“岐人你也嚐嚐,這酒還真有應君說的那個意思,你說吧,應君就是有總結歸納的天賦,讓我總結肯定不行,可是他總結完了,我這麼一嚐,就明白了他的總結有多麼的準確。”岐人接過楊文武的話茬笑著說:
“你們說許老弟當參謀長怎麼樣?”楊文武疑惑的說: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麼喝喝酒還喝出來個參謀長呢?”岐人喝了一口酒說:
“今天請各位來喝酒是一方麵兒,更為重要的是我們要商量一件大事,那就是我們哥幾個組織一個造反兵團,咱們要砸亂一個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楊文武看著岐人說:
“你難道要造反?造誰的反?”岐人揮舞一下拳頭說:
“誰妨礙咱們奪權就造誰的反。”楊文武笑著說:
“我說岐人呐,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在政治部工作,你前途無量啊!不像我們,基本都是念不起書才來這兒掙錢吃飯的,我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可你不一樣啊!再說了,君子造反十年不成,就咱們幾個,奪誰的權呐。”岐人一聽覺得這樣不行,得編個故事嚇唬嚇唬他們,要不然這幾個小子也不會拚命的,他順手拿起來了酒杯說:
“來!哥幾個,咱們幹一個,然後我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們四人碰了一下缸子,喝幹了缸子裏的酒,都好奇的等著岐人說話,可是岐人神神秘秘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低聲說:
“這是來自最高層的秘密,林副統帥是不讓說的,如果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就不能不和我一起幹了,如果有誰聽完後不幹了,那他的小命可就懸了,聽明白沒有?”許應君紅撲撲的臉一下就變白了,他沉沉個臉,膽怯的說:
“要是有這麼嚴重的話,那我還是不聽了,我就走了,你們聽吧,我還是留著這條小命吧。”四非急著拉住許應君說:
“什麼啊!你就走了,聽話也聽三不聽四的,咱總得讓岐人說完吧。”許應君一邊嘟囔著一邊坐了下來,岐人的大腦飛快的轉著個兒,心說我精心挑選的幾個人,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跑了,你們不能自願上船,那我隻好忽悠著你們上船了,於是就慢條斯理的說:
“林副統帥家有個千金,你們知道吧?”楊文武忙搶著說:
“知道知道,不是叫那個什麼‘林兜兜’嗎!”岐人得意的說:
“對!就是那個林兜兜,啊!將來就是我的那個什麼,啊!你們明白了嗎?”許應君抬起身,一屁股和岐人就坐到了一條凳子上,眼神裏出現了羨慕和巴結,他趕忙往缸子裏倒了酒,然後樂樂嗬嗬的端了起來說:
“來!兄弟敬你一杯,將來你要是當了駙馬,可一定要像陳勝說的那樣:‘苟富貴、勿相忘’啊!咱們是哥們兒啊!對不對!啊!哎!哥幾個都站起來,我提議!我們哥幾個今兒對天發個誓,我們的的誓言就是:‘苟富貴、勿相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