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一個老人的聲音:‘你怎麼了,醒醒!’他邊說邊跺腳,郭幻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栽歪到了地上,臉上冒著冷汗、手腳冰涼!他前麵站著的老人扶著一輛裝垃圾的手推車,她看看天上,東方已經泛出了青藍的顏色。她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了老人一眼,手下意識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這時老人又說話了:
“您是不是迷了一會兒,做夢了吧,別害怕!聽你的怪叫聲我就知道你是魘住了!”郭幻笑著多老人說:
“謝謝您老人家叫醒我!”
郭幻看著老人的背影,心說這老人家也不容易呀!這麼早就得出來清理垃圾。她想該回到現場了,現場勘查也差不多完事了,正當她要走的當口,她的包裏有嗡嗡的鳴叫聲,郭幻這一喜可不同小可,這分明是卉音包裏***的聲音,她急忙找到接收器的耳機,慌忙的插到耳朵裏,裏麵傳來了嘩啦嘩啦的的聲音,她歪脖一看,那個老人正在一個大垃圾桶裏往外拽一個大塑料袋,她三步並作兩步,搶到了垃圾桶前,一把抓過那個大塑料袋,打開一看,裏麵都是卉音的東西,全身內外的衣服、手紙、女人的用品、錢包、安全套等。她在電話裏興奮的告訴馮海說:‘找到了卉音的遺物了!’
在看守所的審訊室裏,一個肥嘟嘟的西服革履的矮胖中年男人昂首挺胸的坐在那裏,炯炯有神的眼睛慈祥般的看著審問他的警察,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在聊天兒、或者是在談判什麼的呢!預審的警察提問:
“姓名?”巾山一臉傲慢的說:
“喔嗬!你們居然連我都不認識?腦殘呀!怪事嘛?”警察說:
“姓名?”巾山指著並排坐的三個警察說:
“我×!行了!收起你們那套小兒科的東西吧!老子就不相信你們不知道老子叫什麼!哼!我說咱們審問就不能把氣氛搞的友好些?浪漫些?淨整那些什麼姓名性別的沒用的玩意兒,老子往這兒一坐,你們連性別都看不出來,這不是傻B是什麼?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啊,小臉繃得鵲青,得了,找我幹什麼就明說吧!”說著他站了起來笑嗬嗬的又說:
“要不然把你們頭找來再談?廳長也行、局長也行、隊長也行!就是姓郭的那個娘們兒不行,我他媽個叉的一見她就煩!”警察厲聲的說:
“坐下!你以為你是誰呀?實話告訴你,你是犯罪嫌疑人,別以為你是市委書記的女婿就沒人敢碰你,就是你嶽父大人不離休也可以拘你,明白嗎?”這時他的心裏犯起了嘀咕,心說我要人家的五萬元錢的好處費犯事了?包二奶犯事了?不能啊,這種事不歸他們管。那能是什麼呢?莫非卉音出事了,能出什麼是呢?逍遙宮這種地方還從來沒聽說出什麼大事,不會吧?和情婦開茶餐廳的事兒?拿舒百集團股票的事兒……?可是他的嘴還是耍橫:
“靠!你們這些小蝦米知道個屁,老子在省委辦公廳大小也是個廳局級秘書,也能和你們廳長平起平坐,你們什麼手續也不辦就把老子弄到這兒來了,你們這是在犯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