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行!你看見了吧,人家那才是純爺們兒,和外甥女嫖完了娼、又和她姨媽調情,我他媽的要是有機會和他接觸,我還真有可能看上他了。學去吧,小夥子!”馮海瞪大了眼睛看著郭幻說:
“郭處!您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您從來沒有開過這麼黃的玩笑,今天這是怎麼了?哪根筋搭錯了!”郭幻收斂了笑容說:
“不鬧了!說正事兒,看來這個卉音還真不能抓,留著他在外麵折騰,說不定能釣出不少大魚呢!你看啊!岐人這個時候來,說明什麼?與此案有關係嗎?他會不會就是給卉音盒子的那個人呢?他去邯書記那裏幹什麼?與此案有關係嗎?從整個跟蹤過程看,卉音並不知道岐人是誰?而恰恰相反,岐人跟韓書記的關係肯定不是一天半天的、也肯定不一般對不對?所以,你立即給北京市公安局發協查通報,調查岐人!另外,你問一下省委辦公廳,今天上午邯書記有沒有什麼會議安排之類的。”馮海說: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省委辦公廳有我一哥們兒,這也不難!”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廳長走了過來說:
“小馮啊!你跟郭處有什麼事等一會兒,我給她布置任務。”郭幻和廳長急匆匆的走進廳長的辦公室坐下後,廳長從班台上的文件筐裏找出來一本卷宗說:
“這就是來咱們這裏破案的大偵探,他叫栗豹裕,他的基本資料都在裏麵,你好好看看!不過我要特別指出的是,他是專案組長的特別助理,也就是說除組長以外的任何人,當然包括擔任部長的副組長,對他都沒有命令權!因此我特別要求你一定要當好他的助手和參謀,配合好他。他所做的一切你可以不習慣、看不慣,但是!不可以不適應,更不能公開反對!明白嗎?”郭幻原來還希望他來,可這一聽就覺得廳長的工作布置有些不著四六,她帶有疑惑的眼神兒並且有些怨氣的看著廳長說:
“說實在的廳長,我懷著極不愉快的心情接受您的命令,我總覺得我們自己就能破案,非得整這麼一個人來,如果他要是一根攪屎棍子,那有意思嗎?他什麼時候來這裏?”廳長笑眯眯的說:
“這是你認識的問題,你現在不理解不要緊,我相信你會在執行中理解的,說不定你們合作一段時間你就看上他了呢?哈哈哈!”郭幻顯得生氣的說:
“您是不是閑的沒事兒幹了,那也不帶拿部下消遣的吧!”廳長看著郭幻認真的說:
“同誌!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開會期間出去了半個小時,你知道我幹什麼去了嗎?我在跟垚瘋同誌通電話,他說了不少栗豹裕同誌的事兒,別看他才二十五六的年紀,可他在國際情報戰線的舞台上已經戰功赫赫了,把他從迪拜緊急抽調回國就足以說這個案子的重要性了,我相信我們的郭幻一定能夠顧全大局,出色的完成任務的。”說著廳長又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小手機’說:
“這是你和他單線聯係的手機,如果這個手機丟了,你必須按照說明在第一時間內發出內燃的指令。”
郭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坐到辦公桌旁邊,她的眼皮就在打架,強大的、難以控製的睡意向她襲來,她心說這是怎麼了?平時不這樣啊!有案子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這樣呀!她把文件袋壓在手底下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她恍恍惚惚的來到了機場,看見一個高挑大個、西服革履、白白嫩嫩的奶油小生笑盈盈的向她走來,她的眼睛一亮,從來沒有看見這麼漂亮的帥小夥兒,她正想滿麵春風的迎向前去時,她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越使勁兒的往前跑,離那個小夥子越遠……她猛地掙脫了起來,是馮海在捏著他的鼻子,她很不高興地站了起來說:
“你這個臭小子,攪了姐姐的好夢了,討厭鬼!”馮海也笑著說:
“咱們該出發了,哎!什麼好夢,不是夢見白馬王子了吧,說說,說說嘛!”郭幻推了他一把說:
“你到車裏等我,我看完廳長給的材料就去,就十分鍾。”等馮海出去後,郭幻打開了文件袋,躍入眼簾的是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男人,她會心的笑了,心說這是哪門子的白馬王子呦!倒是很好記,特點太鮮明了!列寧的大奔兒頭、豬八戒的鼻子、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蒙古人的顴骨、撅撅著的大嘴、奇特的大下巴。她很快看完了資料,一臉憋著的壞笑向警車走去。
漫天的紅霞在與這座城市鬧騰一夜升騰起來的灰黑色鍋蓋的博弈中隱現出了深咖啡色,這個由烏煙瘴氣交織起來的低垂雲層,從太空看酷似一個三扁四不圓的瘡疤,從地上看去則好像是漫天無際的塵霾,偶爾從這塵霾的縫隙中掙紮著透過一縷陽光。
在車上,郭幻昏昏欲睡,馮海驚奇的看著坐在身邊的郭幻,心說是不是她真的被放射性物質沾染了,她的身體狀態從來不這樣啊!隻見郭幻身體一抖就睜開了眼睛,她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說:
“我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