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人在學習閑暇時就到指揮部的會議室旁聽開會,這種會議聽久了,使他漸漸的熟悉了油田電力供應的業務和電廠建設的很多知識,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義父並不是一個蠻橫跋扈的人,他每次都是認真的傾聽各部門的彙報和意見,並且認真的做著記錄,有不明白的地方他就窮追不舍的詢問下去,有的時候能把回答問題的人問得大汗直流。在決定一件事情之前他也相當民主,當他掌握了他所需要的大部分信息後,他就能快速的做出決斷,他那富有魅力的大手一揮的激昂講話,在岐人那幼小的心裏發酵著、放大著。憧憬享有和使用權力的快感在岐人的心靈裏萌生著!
有那麼一天,蔡作金到北京開會去了,岐人自己在總指揮的辦公室吃完中午飯,想看看書又看不下去,就想起來了在他睡覺的枕頭底下有一本嶽飛傳,有好幾天沒接著看了,他就一邊想著嶽飛小時候刻苦練習十八般武藝的情景一邊往帳篷裏走,等他走進帳篷一瞧,木工張老大一個人躺在鋪上,眼睛迷瞪的一眨一眨的在那兒發呆,岐人坐到了他的跟前學著他的腔調說:
“爺們兒!咋了?半道從工地跑回來了,想婆姨了吧?”張老大心說你個小猴崽子,想消遣老子是吧,他坐了起來說:
“吃飯了嗎?”歧人說:
“剛吃完,你吃了嗎?”張老大說:
“沒胃口,工地的飯一點兒也吃不下,就回來躺躺。”歧人說:“老大!要不那樣,你給我講個故事,要是把我講高興了,我就給你弄碗荷包蛋麵條去!”老大一聽就坐了起來,好像立刻就退了燒,滿嘴的口水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裏咽,現在要能吃一碗荷包蛋麵條簡直就比睡婆姨還快活,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岐人說:
“我保管講得笑死你,講完你就去弄麵條去,我靠!你能不能弄來呀!”歧人小胸脯一拍、牛氣哄哄的說:
“你不信是不是?小食堂的那個孫瘸子,別說弄一碗麵條,就是要他的卵子(睾丸)他都不敢不給老子割下來,你倒是講啊!”張老大想了想說:
“我說咱能不能那樣,你先去弄,我吃完了再講,也有精神不是。”歧人說:
“那不行!你還老大呢,吃完你就沒精神了,你先講,講完了我就去弄。”張老大捋了把胡子就說了起來:“話說有一個婆姨要燒火做飯,可沒有柴草,她正愁的沒有辦法的時候,就見到一個人挑著一擔樹皮走過來了,她就跟那個人說:‘哎!挑樹皮的,把你那樹皮賣給俺吧。’‘我不賣,換還行。’婆姨仔細一看那人是個瞎子,心說這就好辦了,就說:‘俺做飯沒有柴火了,你說咋著才能把你的樹皮給俺呢?’那個瞎子說:‘俺想快活!’婆姨說:‘那好辦著呢,來吧,你上俺身上快活吧。’說著那個婆姨就把肚皮捏了幾個褶子,那個瞎子從來也沒有快活過女人,也就在肚皮的褶子上呱唧呱唧的快活了起來,快活完了就空著手走了。婆姨看著瞎子遠去的背影,心說這樣糊弄一個瞎子是要遭雷劈的,於是就衝瞎子走的方向喊了起來:‘快回來,那不是B,是肚皮!’瞎子聽了以為婆姨要反悔,就也大聲的喊了起來:‘是樹皮!真是樹皮!’”岐人聽完了樂得那是前仰後合,他咣嘰的捶了張老大一拳說:
“那小子不但眼瞎,還真他媽的缺心眼,出溜了半天,是不是肚皮都不知道,你說他是不傻透了腔了咋的”張老大哈哈的笑著說:
“我說你小子就別裝大尾巴鳥了,快給爺們兒弄荷包蛋麵去吧。”
岐人天天晚上就在這些光棍兒漢的黃段子中懵懵懂懂的進入了青春期。在一個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夜晚,岐人在夢境中加入了送殯的隊伍,他不知什麼時候進到了棺材裏,裏麵躺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一絲不掛,他模呀模呀,這個女人的身體太光滑了、太細膩了、太有彈性了、那兩個大奶子太肉頭了、太白了,白得都直晃眼睛,摸著簡直太舒服了,摸得渾身直哆嗦,心裏癢癢的、奶頭麻酥酥的、骨頭咯蹦咯蹦的、眼睛火辣火辣的、褲襠熱乎乎、濕漉漉、粘糊糊的。當他摸到這個女人的下體時,女人突然坐了起來!一對燈籠一樣的眼睛泛著熒光、色迷迷的看著岐人,嘴裏發出令人毛孔悚然的靡靡之音,岐人嚇得滿頭大汗,不自主的用手握著自己的那個玩意兒!這時那個女人將岐人拽到了她的身上,扯著他的那個寶貝玩意兒就在自己的襠部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