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什麼是幽靈呀……?”庭宰和鼇雄聽完岐人連珠炮似地提問,他們倆人相視而笑,都傻了眼,庭宰拿起作業本一看這小子在學習GC黨宣言就把本子遞給了鼇雄說:
“儂看看!這小癟三在學什麼呢?你看看人家學的,問住了吧,阿拉還真沒搞得這麼清爽,儂怎麼樣?儂回答好了。”岐人心說他娘的哇啦些什麼呀!他瞪著小眼珠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一種潛在的成就感使他有點兒飄飄然。鼇雄看了庭宰一眼笑著說:
“咱們指揮還蠻有意思的啦,竟然教給他這個,這套東西哪是他能學的!不過這小子的字寫得還蠻可以的啦!有天賦,你看寫得多娟秀啊,來!哥哥告訴你小子呀,這幽靈嘛就是人死了還有個魂兒活著。”岐人接著說:
“那GC主義是人嗎?他死了嗎?如果他死了,他的魂兒在哪兒供著呢”庭宰笑著說:
“GC主義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組成的呀!”岐人用那渴望的眼神兒看著庭宰說:
“那麼多人怎麼就一個幽靈呢?這幽靈裏麵有當官的嗎?”這兩個上海人又讓岐人給問住了,他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笑不起來了。岐人一本正經的說:
“你們這是憋著什麼壞屁呢?是不是不會了,你要不會了俺去找眼鏡叔叔去!”庭宰高興地看著岐人說:
“儂算找對人了,阿拉都是石油大學畢業的,這裏呀文化最高的就是阿拉了,啊拉跟儂講,GC主義幽靈的頭就是馬克思。”岐人點點頭說:
“是不是GC黨宣言上的那個滿臉大胡子的老頭呀!”鼇雄緊接著說:
“對呀!就是他呀!那老頭可厲害了!”岐人不解的說:
“那他就在歐洲遛達唄,怎麼不上咱們這遛達呢?歐洲是哪兒呀?”庭宰詼諧的說:
“馬克思那老頭現在就在咱們這遛達呢!要不然你也遛達不到這兒了。”
“馬克思那老頭認識蔡總指揮嗎?”鼇雄故作認真的說:
“那老頭兒不認識蔡指,可蔡指認識他,就像現在你也認識他了,他卻不認識你呀!”歧人想了想說:
“那怎麼才能讓他認識俺呢?”鼇雄嗬嗬的笑著說:
“等你死了就到那老頭兒那報到去了。”歧人搖晃著小腦袋瓜兒說:
“誰死了都去他那報道嗎?那俺就不去了,俺就是不想死才來跑這兒來的。”庭宰摸摸岐人的小腦袋瓜兒說:
“隻有當上像蔡指那樣大官兒的人才行,一般人他是不要的。哎!我說你這話得改改了,總是俺俺的有多土氣呀!你像我們倆人學普通話吧,我們也隻有單獨說話的時候才說上海話,平時總說普通話。”歧人緊鎖著眉頭說:
“啥叫普通話呢?”庭宰說:
“蔡指說的話就是標準的普通話。”鼇雄眼珠一翻說:
“按東北話說你就別扯王八犢子了,蔡指是遼寧人,他的話滿嘴都是大碴子味兒,那哪是普通話啊,王苯那小子是黑龍江人,他的話才離普通話不遠了呐。”
他們正說得高興的時候,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進來了,看見岐人在這兒就高興的說:
“你這個小家夥,我到處找你也找不著,沒想到你在這兒眯著呢!這下可逮著你了,來!來!來!跟我走吧,蔡指叫你呢!”接著他又對庭宰和鼇雄笑著說:
“兩位總工在下棋呀!岐人這小子淘氣,沒攪你們的局吧?”庭宰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