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機器人的邏輯已經從模擬邏輯順利的轉化成了數字邏輯,現在正在向生物神經邏輯有序的轉化,機器人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來完成這種轉化,如果它們達到了生物進化的邏輯程序、它們能夠自行合成能量和自行完成自身的修複,那我們人類對他們的進化將失去有效地控製和製約,到了那個時候,血緣人、人造人、機器人三足鼎立的局麵將正式形成!那就意味著這三種人之間的競爭和掠奪、奴役、甚至戰爭等等都在所難免!也就是說不排除血緣人有一天將成為機器人奴隸的可能!因此我呼籲:在血緣人自身還沒有進化到足以掌控物質轉化規律以前,應當限製機器人和人造人的研發,不然的話,將來可能對我們所存在的特定時空的物質領域造成災難性的後果!……”高小博士這些擲地有聲的推理和演繹使雙山豐心有些不寒而栗,她有了專門向紅石竹總理彙報的想法。
等到了雙山豐心的外交鼻煙壺裏的時候,歧人正在那裏觀看自己在地球出生時的情景,千裏草也饒有興致的跟著看了起來:
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期,有一個沿海小鎮,離這個小鎮約五公裏左右處的小村莊的破舊的茅草屋內,歧人的娘躺在鋪著破爛不堪席子的土炕上正大汗淋漓的發出臨產前的悲天搶地的嚎叫!衣衫襤褸的產婆用她那手指甲裏塞滿黑泥的髒兮兮的雙手汗津津的有節奏的按壓她的腹部,炕上放著一個三扁四不元的坑坑窪窪沾有泥漬的破銅盆,盆裏的熱水淼淼的冒著熱氣,一把像鋸齒的剪刀、一疊給死人燒紙用的黃錢紙、一塊白布、一條破毛毯,盆裏有一條白地兒但黑糊糊的毛巾,這就是全部接產工具。炕的另一頭蜷縮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他們拽著一條滾了包的破被怯生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歧人的爸爸蹲在用樹皮、破爛木頭圍擋起來的院子裏的土喀拉上低著頭焦躁地抽著用黃紙卷的紙煙,不時被嗆得直咳嗽。一個穿著到處露著棉絮的破爛棉襖棉褲的小男孩哆哆嗦嗦的站在他的背後,東方的天空漸漸的露出了血染的朝霞,公雞打鳴的聲音此起彼伏,豬在哼哼地拱著圈門,下地幹活的人們帶著自己的工具從不同的方向無奈地向村外走去。
突然一隻烏鴉落在了歧人家的樹上,唧唧咋咋地發出隻有它自己能懂的還算和諧的叫聲,這隻烏鴉附帶著岐人的靈魂先來瞧一瞧他將要棲身的地方,岐魂在烏鴉的身體裏躁動不安,岐人在他娘的肚子裏打滾翻騰。顯然岐魂對這個地方很不滿意,可是它沒有辦法,因為它在魂宙裏對芸芸眾魂沒有悲憫的情懷、對浩瀚的統治者極盡戲弄之能事、對冥冥無邊的宇宙沒有敬畏之心,它在浩瀚之中不守那裏的規矩,不安分自己的漂浮,它受不了那份孤獨,於是就掙脫了屬於自己的軌跡,在浩瀚裏東突西奔、左右碰撞,結果他被判罰下得凡塵最糟糕的地方托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岐魂還在與主管托生的陰陽討價還價的商量托生的事情,岐魂討好的對陰陽說:
“哈哈!哥們兒,你看看你給我發配的那個破地方,怎麼活呀!哎!你要是夠哥們兒的話就給我弄一個好一點兒人家,等我回來再報答你怎麼樣?”陰陽慵懶的將自己原有的菱形變成橢圓形說:
“那你到底想上什麼地方去呀!”岐魂眨眨它那不規則的形體詭異地說:
“我看見有一家住著小洋樓、那男的出門有吉普車、穿皮鞋、披大氅,他可威風了,他要是看誰不順眼就給人家扣上一頂高帽、五花大綁、戴上牌子上大街溜達,抄了人家的家產、連女人也統統地歸了他了,他的那個娘們兒也要生孩子,可她卻有一幫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圍著轉,要是生在他們家也能安逸點兒不是,怎麼樣?您老人家露一小手就把我扇到那家去吧!在這兒也就您說了算了,求求您啦!”陰陽用那形體撞了一下岐魂的形體,兩個形體一撞就有了各種信息的融合、離散、當然也包括了基因、DNA等,陰陽發出了他自己思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