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你姥歲數大了,像小孩了,糊塗了,你別聽不就結了。”石山還是笑著說:
“不對!我覺得老媽你吧沒研究明白孝道!那孝就孝唄,還道什麼呀!問題就在這兒。你想呀!咱家算億萬富豪吧,你對我姥那點事兒可不和打發叫花子差不多嘛!就這樣你盡了孝了,可我姥的尊嚴沒了。你看一過了年,我小姨來電話拜年就說什麼他們根本就沒過年,晚飯胡亂吃點兒東西就睡了,我姥她信嗎?當然不信!可她聽得舒服是不是!我小姨給她的是精神,你給她的是物質,我姥是唯心主義者,所以她就覺得我小姨比你孝順。”水清氣憤的瞪著眼睛說:
“好!這回你姥住你小姨那兒,我不給她錢,讓她天天享受精神!等她回到解放前了,她就把精神吃下去了,那時候她就知道誰孝敬他了!”石山心說可壞了大事了,課沒上好就變成挑撥離間了!他又重新的理順了一下思路說:
“我敬愛的老媽呀!你聽反了!你忍心讓我姥吃苦受罪呀!不會的、絕不會的!是不是!現在的問題是要研究解決的辦法。”水清有些不耐煩地說: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餿主意?”石山詭異的說:
“我姥這不很快就走了嗎,你呀慢慢的向她灌輸公司經營困難呀、國內國外的銀行追債呀、要破產了呀、豪宅也要被抄了等等,這樣她就感覺你這麼困難還能保證她的生活水平不下降,她肯定就認為你是如何如何的孝順,甚至能割肉來孝順,我小姨那三寸不爛之舌從此就沒有蛆可下了!”水清聽出來門道了,她笑著對石山說:
“行!我有選擇的采納。另外這次去送你姥我就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你小姨交給你的***你要逐一去開***的單位核對金額,跟誰也不要說,回來告訴我。”石山搖搖頭說:
“為什麼呢?”水清說:
“以後你就知道了!”
石山是第一次來他的小姨家,進門左手就是一窄條形的廚房,盡頭是一扇長條形的窗戶,窗戶的玻璃汙濁得就像一幅抽象派的畫作!貼著牆一溜的乳白色的操作台油漬斑斑、抽油煙機上散在的蜘蛛網星羅棋布、洗菜盆裏放著一堆用過的碗筷、幾盤兒剩菜的盤子東倒西歪的擁在一起、地上點綴著菜葉、爛蔥頭、蒜皮、米粒兒!挨著廚房的是一間臥室,裏麵放著一張用鋼管焊接的雙人床,基本就沒什麼地兒了,靠窗牆角放了一個春蘭牌的老式冰箱,床上的被褥扭打在一起,枕頭兒也來湊熱鬧,占據了製高點,由於床靠著牆,隻有一個床頭櫃,櫃子上麵的台燈上躺著一條內褲,床頭櫃的門開著,上麵掛著一隻乳罩!靠牆角處擠著一個用布做的簡易衣櫥,衣櫥的拉鎖開著,裏麵掛著的、堆著的衣服、領帶、內衣內褲、鞋子等等亂作一團!進門正對著的是衛生間,裏麵隻有一個馬桶和一個簡易的洗手盆,上麵拉著幾道鐵絲線,掛著洗過的各種衣服,人進去隻能低著頭。客廳裏有一半截子沙發、一個青島牌的彩電,兩三個小馬紮兒東倒西歪的杵在地上,一個小四方形的茶桌上放著電視遙控器、三隻滿是汙漬的茶杯、幾本期刊雜誌,沙發上亂堆著衣物,裏麵一間小屋放著一張單人床,裏麵有一張小課桌,牆上張貼著兒童畫和四大天王的宣傳畫。石山心說我小姨整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啊!要是我媽看了一定會瘋掉的。
他們接著就來到了新房,這是一二十一世紀比較標準的兩居室,裝修得簡單而整潔,四牆掛白、節能燈具、釉麵磚鋪地、胡桃木門和踢腳線、更衣間是推拉門、廚房也布置得簡潔而且功能齊全、客廳是一組方形沙發、玻璃茶幾、一部電話、一台背投彩電、一台立式空調、玻璃餐桌、鐵質餐椅、衛生間有電洗浴器、白色洗手盆和馬桶。每個臥室有一到頂的衣櫥、床頭櫃上都配有台燈、有壁掛空調,生活用品擺放整齊……等這些都看完他們就在客廳坐了下來,每文看花今貝並不高興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