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花魁興奮的怎麼也睡不著覺,她幻想著邁阿密那南國的風光、白色的沙灘、海洋裏的水族館、快艇的徜徉、舢板的搏擊、陽光的沐浴、燒烤牛肉的屍香、蛋撻的奶香、帶有古巴血統野蠻男人的體香、棕櫚樹的清香、和煦暖風的幽香、深海魚的鮮香、榴蓮的臭香……!還可能有很多未見慰問的美好事情!這些曼妙想象的過後就是孤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孤獨襲上心頭,她想家、想媽媽、想哥哥、想同學!可想來想去還是想千裏草,她想給千裏草打電話,可是他不敢打,倒不是她怕紀律不允許,那是因為一到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的耳邊就能響起教官的一句話:‘幹我們這行的最安全的時候就是跟誰都沒有聯係的時候!’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初到邁阿密是不是安全完全取決於現在的身邊是不是幹淨!她躺到床上翻來覆去,一邊愛撫的玩弄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白日夢似的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媽媽,這一走啥時候回來可就難說了,這一上賊船是不是斷頭路她不知道,可是這條路一定是斷尾的路,用賓館的電話給媽媽打個電話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可是又一想就有些不對頭!為什麼他們一看我的工作證就能享受五折優惠呢?這個房間會不會安裝了竊聽裝置了?心說要是千裏草安裝的可就有意思了,自己光著屁股玩了老半天了,我靠!看見就看見!有什麼了大不起的,人不就是玩人、玩自己、讓人家玩兒這麼點兒破事兒嗎!誰他娘的笑話誰呀!
她穿好衣服,溜溜達達的從酒店裏走了出來,門童剛要找出租車,就見拉她來的那個出租車司機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說:
“小姐!上車吧。”歐陽花魁這才想起來還沒給人家車錢呢。於是她就順著司機的話題說:
“實在對不起,有些事兒耽擱了,讓您等這麼久。”司機諂媚地說:
“沒事兒!等您那是我們幹這行的本分不是?”歐陽花魁說:
“情況有些變化,我就不進城了,您看怎麼辦呢?”司機那微笑的臉呱噠一下就一點兒一點兒的僵硬了起來,他吞吞吐吐的說:
“您看這……這……這都過去了幾個小時了對不對,您也忒那個點兒了吧。”歐陽葵花咯咯的笑著說:
“您看您至於嗎,我又不是不給您錢,這不讓您說呢嗎?您看我給您多少合適呢?”司機想了想就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也不多要您的,那就一個小時一百元吧。”歐陽花魁急頭掰臉的說:
“什麼就一小時一百元呀!我說您搶錢也不至於吧,我看那樣行不行,您把我送到最近的一個大網吧,到地兒呢我給您三百元,您走人!不同意那本菩薩就陪您找個地兒說道說道。”司機一看歐陽花魁又換了一副打扮,心說算了吧,這小娘們咱他媽的惹不起還躲不起,三百元也差不到哪兒去。想到這兒就說:
“得!就算和您交個朋友吧。”
在網吧裏,歐陽葵花跟她媽媽通過她哥家的視頻聊了起來,兩個人聊得那真是難舍難分、熱淚盈眶,聊完之後她就給千裏草發了個郵件,讓千裏草安排她媽的時候就說是高盛公司安排的雲雲,接著她就去了美容和發型設計的專門店,把一頭長發剪掉了,弄了個男人的發型,然後打個車回酒店去了。
楊參謀在跟千裏草通著電話說:
“頭兒!我現在就在順義北邊的楊莊呢,目標就在一個出租屋裏,我們怎麼辦?”千裏草心說歐陽花魁不可能跑到農民家租房子住,於是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