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好了,這是清單,給您過過目,走吧,承虎總裁請您二位老總吃飯。”等他們到了包間和承虎寒暄幾句後四個人就坐了下來,禺草和承虎聊得很是熱鬧。水清看看承虎又看看禺草,心說這個家夥怎麼長得還不如禺草呢?個頭比禺草還小,黑了吧蛆的臉上滿是括弧,提溜個疙蹦眼,滿臉的坑仁兒,豬一樣的嘴唇還總是用舌頭時不時的舔舔,水清是越想越沒有胃口,越看越窩心。這時就聽禺草說:
“你先說說價錢吧,這是你嫂子最關心的,這個事兒要是定不下來,保管她吃不好飯。”承虎看著水清皮笑肉不笑的咧著大嘴說:
“嫂子您看這房子多少錢比較合適?”水清想了想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
“我看也就一萬元左右。”承虎咧著大嘴笑著說:
“嫂子真會開玩笑,那麼說吧,咱們不說房價,就說裝修和家電家具的配置得多少錢,想必嫂子不會不明白吧。那樣吧,我願意和有品位的女董事長打交道,今天看在嫂子的佛麵,十萬元一平米,贈送兩個車庫!”禺草舉起酒杯說:
“謝謝老弟出血,不過首付你還得給我墊上五百萬,我現在的錢不湊手。”承虎沉不住氣了,急忙把他拉到衛生間說:
“你想幹什麼呀?說得可太不靠譜了。”禺草微笑著說:
“靠!瞧你那德行,還真急了,我不就是讓你當個托嗎?至於嗎?”承虎錘了禺草一拳說:
“你行!哥哥有本事!藏了那麼大個的一個金庫,向你學習、向你學習啊!”
回到車上水清興奮的說:
“現在咱住的房子怎麼辦?這也一百六十多米呢?”禺草平靜地說:
“那有什麼?那是歧人集團的公房嘛,不交,這個公寓保密不就完了。”水清高興地說:
“哇塞!一買房就買那麼大的一個豪宅,真是橫空出世兆京人呐!牛叉!太牛叉了!”
水清在車裏,眼睛雖然看著窗外,可是她的大腦卻酣暢淋漓的回想著在木鬥克豪宅一幕幕場景,自己夢寐以求幾十年的的安樂窩說實現它就實現了,它彷佛就在眼前,這裏簡直就是微縮的皇宮,自己雖然沒有女皇的君臨天下、也沒有皇後的母儀蒼生,但起碼有了如詩如畫的生活。這種激動在水清看來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新婚之夜,她不能不佩服自己的眼光和洞察力,想當初和禺草的認識是老媽的一個幹姐妹王姨介紹的。和禺草第一次見麵那個窩心呦就別提了,老媽和自己都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當天在王姨家見完禺草出來時老媽我們兩人都深深的沉默著,誰也不說一句話,等到了家老爸問見得怎麼樣的時候,老媽氣得叫罵了起來:
“媽的真窩火!這叫什麼呀?啊!報複也不能這麼報複吧?就算俺們水清沒答應跟你兒子結婚,那也不能介紹這麼一個‘武大郎’來羞臊我們家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吧!不行!俺得找她去,不就一個小破科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姐妹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個逑的。”水清沒讓老媽去鬧事,她心裏總覺得王姨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第二天水清去了市人事局王姨的辦公室,王姨給水清倒了杯水說:
“你媽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是不是她不同意?”水清想說什麼,阿姨示意不讓她說。
“孩子!這件事不能聽你媽的,聽阿姨的!女孩子找對象不能光挑長相、身材什麼的,什麼叫郎才女貌你知道嗎?禺草這孩子十幾歲就獨自闖江湖了,二十歲就當處長了,他要是不考大學說不定現在都當上了市長省長了。這樣的人哪兒找去呀!更要緊的是你們倆個心氣兒都很高、眼眶子也很高,這叫什麼?這就是誌同道合嘛!聽阿姨的話,跟他處處吧,是!我也知道你不論在哪方麵在這寶女市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就是你找一個再怎麼好的,不也得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窩一輩子嗎?阿姨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我看禺草一定會遠走高飛的,你不想跟著他闖蕩世界呀?你可不要輕易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水清偷偷的跟禺草戀愛了,禺草給水清的第一個禮物是他在天安門廣場的一張照片,背麵是他用草體書寫的‘鴻雁雙飛起,翻翔風雨中;英雄不回顧,昂首向高空。’幾句詞,開始還以為是他的傑作呢!多少年過去才知道那是郭小川的一首詞。就這短短的四句話水清那心比天高的野心得到了支撐,她從和禺草相處的種種跡象觀察,這個被當時稱為三等殘廢的男人的確與眾不同,他肯學習、知識麵廣、腦子裏時不時就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好高騖遠、喜歡吹牛、骨子裏透著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