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吆嗨!您也是兆京人?他鄉遇故知,人生四大美事之一啊!真是樂嗬死我了!您這是?”年輕人把書包特意在金狗日的麵前比劃了笑嗬嗬的一下說:
“嘿嘿嘿!還真是兆京口音,在北非見著老鄉,不易啊!我在這兒耍猴玩兒,糊弄著的黎波裏的爺們兒和娘們兒,混口飯吃唄!哎我說您這兆京人兒怎麼長的跟高麗人兒似的,您來的黎波裏多長時間了?”金狗日看那破舊的書包上繡著(敬祝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疆)幾個字,不覺一股激情湧上心頭,他指著書包說:
“咳!提起我來的黎波裏,那真是一言難盡啊!咳!不說我了,您這書包可是有些年頭了,您在這裏背著它有點兒意思,您不會是卡紮菲的粉絲吧。”年輕人說:
“走!我們到那個小店兒喝點兒啤酒,吃點兒烤羊肉,聊聊大天兒、侃侃大山去。”說著他一吹口哨,那兩猴子嗖的一下就沒影兒了,金狗日衝他的助理高大搖搖頭就跟著年輕人向小酒吧走去。
高大自己站在酒吧的外麵閑得無聊就打開了手機,翻到他的姐姐高小的頁麵兒時,就見GPS對話框裏顯示的是紐約的消息,高大心說我姐姐已經半年沒有離開兆京了,這次去了紐約是不是說明歧人集團已經度過了破產危機了呢?想到這兒高大就撥通了高小的電話:
“喂!喂!姐嗎?我是高大呀!怎麼?您去了紐約了,家裏的事兒都鏟平了嗎?”高小一聽是弟弟的聲音就特別高興地說:
“是高大呀!你什麼時候能離開那個鬼地方呀?沒生病吧?氣候、吃喝、睡覺都好嗎?”高大笑著說:
“姐!您這還沒有婆家呢,怎麼就比咱媽還囉嗦了呢?這不像您呀?您把歧人的屁股給擦完了吧?這回在紐約和洛杉磯得住些日子了吧?哎!姐呀!我跟你說,我總覺得您的那一半兒在美國呢?”高小裝作生氣的樣子說:
“你胡說些什麼呀?正好你來電話了,姐跟你說呀,過幾天歧人可能帶著麗紅去的黎波裏來看金狗日。”高大嗬嗬的陰笑著說:
“我說歧人這個老不死的,還真他媽的會算計,紅獅組織和利比亞的談判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在這個時候把麗紅一帶來,金狗日自然樂得願意玩命、麗紅和麗橙姐妹一團圓,麗橙一興奮,在卡紮菲身邊枕頭風一吹,歧人的生意就他媽的大功告成了!可他為什麼不想讓您跟他一塊來,咱姐倆也團圓團圓呢?”高小的語氣明顯的不高興了:
“你怎麼能這麼認識問題呢?你這樣看待歧人不公平嘛!歧人掌控全局,他怎麼安排行程,那自然有他的道理,退一萬步講,就是你分析得很是正確,那歧人有什麼不對的呢?各有各的利益、各有各的立場,你還年輕,這些事情你是看不明白的,所以請你不要亂評價好不好?”高大一百八十個不服氣兒的說:
“要我說姐呀!反正那歧人就是你的四眼羅密歐,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您都看著舒坦!我看姐的這輩子就毀在他的手上了,你看著吧,我絕不會放過他的,我把這件事兒給紅石竹幹完了就去跟著羅索斯幹,我們合起手來就能整垮歧人集團,讓歧人跪在羅索斯的麵前懺悔他做過的所有罪孽!”高小一聽就急了眼了,她急切地說:
“高大你說我說你什麼好,這麼大的人了,又在政府高層當過秘書,西貝書記是怎麼教你的呀?再怎麼著你也不能去趟人家的這灘渾水呀!不論怎樣紅石竹是羅索斯的親媽、歧人是羅索斯的親爹!就是他們之間再有深仇大恨,這樣的血緣關係變得了嗎?老話說的好,熟不間親呀!你可不能幹這傻事兒,到頭來人家還是一家人,反過來就你不是人了!聽姐的,完事兒我跟歧人說說,把你調回兆京總部幹點什麼算了,也好張羅你結婚的事兒呀!”高大不緊不慢地說:
“姐!我的事兒您就別瞎摻和了行不行?您不知道我的事兒您是越裹越亂嗎?姐!我實話告訴您,我根本就不願意回中國去。”高小急乎乎地說:
“我和爸媽都在中國,你這是為什麼呀?”高大很平靜的說:
“姐!不瞞您說,我很不適應中國人的思維邏輯,我的世界觀和人生價值觀和你們都不一樣,反正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您就別逼我了,我願意做一個沒有線的風箏,在浩瀚的太空中自由飄蕩!實際您自己個是不知道自己個的思維特性,您也不適合在中國,可您偏偏硬要適應,這些年下來,您就深深的陷入到了(斯德哥爾摩情結)裏了,現在您往出拔還來得及!”高小嗬嗬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