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人年歲一大就思維散漫了,胡扯八扯的,你看扯遠了吧,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草千裏心說好嘛,這一點我和他又是一個樣兒,我做事兒就是總不靠譜,所以人稱我是鬼才嘛!他衝貸盅點點頭笑著說:
“啊!剛才說到千裏草怎麼去當這個地球使者啊?”貸盅樂嗬嗬地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說啊天文學家們一直致力於與天體對話的工作,這地球使者啊就是代表地球聯係天體的呼應物質,就像各國的外交官一樣!太空人類化的宏大工程呢,就是要人類占領人類適合占領的星球,到那個時候啊,人類之間的交往啊、串個門子啊什麼的就可以在星際之間進行了,雖然現在離這個目標還比較遙遠,但總得有個開始吧,他願意做這個工程的始作俑者,為了開始這個工程,總得形成一支隊伍吧,他第一批要找的人就有你,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你給淘換著的!”
草千裏皺著眉頭,呼吸有些不順溜兒!他是越聽越糊塗,心說我是不靠譜,可也沒有這麼不靠譜,我靠!這不是靠譜不靠譜的事兒了吧,要我看就千裏草他媽的典型一精神病!這老家夥算是把我盯上了,他找我想幹什麼啊?又能幹什麼啊?這是福呢還是禍呢?算了,找個借口回家算了,可轉念又一想不行!就千裏草這職業、這派頭兒、這副德行,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如果把他給得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這條小命就歸了西了。三年前我老伴兒就堅決不讓我當什麼狗屁作家,她說我們已經是富人了,有產階級了,還瞎折騰什麼呀?
好好的保健身體,多活幾年算了,諾貝爾獎是你這小樣的能拿得到的嗎?千千萬萬的文學家都在為這個奮鬥呢!還缺你這個帶臭不臭的毛蛋嗎?要是弄不好你還不折騰出什麼事兒來才怪呢!草千裏心說得嘞,還真的折騰出事兒來了,那怎麼辦呢?咳!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貸盅和草千裏回到猗軒亭的時候,根雕茶幾已經不見了,擺上了一個長條形狀的歐式餐桌,桌上中間擺著一個荷花形狀的銀盤,裏麵是一隻熱氣騰騰的烤全羊,四周都是擺花,漢代茶香豆腐、普洱東坡肉、碧螺蝦仁、茉莉魷魚卷、白茶燉鴿肉和茶水蒸蛋六個菜圍在周邊。兩副刀叉杯盤的前麵分別擺著佛跳牆、普洱調味酒、茶粥、綠茶果凍、紅茶枸杞膏、茶點與茶酒等,三把金紫金鱗的歐式高背椅分東、西、北而立,每把椅子的後麵分別站著一位素衣女伺應者。
千裏草坐東麵西,他的麵前桌麵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貸盅坐北麵南;草千裏則坐西麵東;他們三人都落座後寒暄之語頻出尊口、灑脫之情溢於顏麵!隻見一個方丈模樣的老者飄然而至,他金雞獨立的站在那裏繪聲繪色的解釋每一道菜品、飲品的來曆、曆史演變、品味特點,解釋之後他便雙手合十、雙眼微閉,朗朗的吟誦了起來:“竹下忘言對紫茶,全勝羽客醉流霞。塵心洗盡興難盡,一樹蟬聲片影斜。”那老者饒有興致的朗誦完‘唐代錢起’的詩句便索然而去。貸盅看看左右兩人,草千裏好像還陶醉在剛才的詩句裏麵,千裏草那鑒賞般的眼神兒在草千裏臉上掃來掃去。
草千裏和貸盅杯光交錯、換盞暢飲,品嚐了一會兒以後,千裏草覺得可以討論問題了,於是就說:
“我三十歲喪父、三十六歲喪母,我把貸盅先生看做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他向您介紹我還不夠詳細的話,您盡可以問我,因為我有十二萬分的誠意跟您合作,所以我不想對您有任何保留,當然我的工作內容除外,想必這一點您能理解。”草千裏猛然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千裏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