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身一人罷了(1 / 1)

今天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本是闔家團圓歡樂,可是有些人卻隻能在這樣節日站在某個無人的地方獨自仰天歎息。有些人是有家歸不得,比如北冥鈺。有些人隻不過是獨身一人,比如雲輕歌。

“爸,媽,你們在那邊還好嗎?”抬頭看著天邊的圓月,人們常說望月思親人,思愛人,那麼親人們在哪裏呢?不是遠在千裏之外,而是不同的時空,地方不管多遠都可以到達,可是時空要如何跨越?清冷的麵孔上流下清淚兩行,心裏的滋味真是又酸又澀,這一生恐怕是不能夠相見了吧。再加上冷夜的事情,真是悲從中來。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好想回去……

冷夜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他靜靜地看著橋上那個清冷瘦弱的人。一身白衣,伴著皎白的月色,除了清冷還是清冷。他知道,自從他背叛他們之間的誓言之後,他已經沒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可是他也隻是無奈。今夜,他來找他,沒有去將軍府,而是直接那個地方。不想說什麼,隻想靜靜的陪著他也好。當他到時,他果然在的。

往年的任何闔家歡樂的節日,輕歌都會來這裏,因為這裏最安靜,沒有任何歡聲笑語,可以讓他暫時忘記自己不是一個人。他以為他隻是想靜靜,從沒有陪他來過。可如今看來,周圍的燈火通明陪襯了這裏的愈發冷清,獨自一人看著這周邊的繁華,隻是安靜的做個局外人。這要怎樣的心境才能受得了這裏的陪襯?雲將軍在五年前戰死,雲夫人性子剛烈,狠心撇下了年僅十三歲的輕歌跟著丈夫去了,雲將軍和雲夫人感情很好隻有輕歌一子。如今的將軍府不複當年的熱鬧,除了輕歌和奴仆也再無他人。這些年,輕歌心裏悲苦,他知道,可是他又做了些什麼?答應了他什麼?又反悔了什麼?想著想著他的心也顫抖了起來。

輕歌知道自己背後有人,也料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滿嘴苦澀,滿眼嘲諷,隻不過現在她不想回頭,那樣她怕自己會更狼狽。就這樣兩人靜靜地站著,整整站了半夜。而這一切剛好被坐在房頂上望月的北冥鈺看見,北冥鈺看了看冷夜,毫不客氣的從薄唇吐出了一個字:“蠢”。然後繼續看著天上的月亮。藏在暗處的墨嘴角抽了一下,冷夜怎麼蠢了?然後意識自己想多了,關閉思想繼續陪著主子繼續看著月亮。

墨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雲輕歌,突然覺得他們是同病相憐。同是不回家的孩子,一個是不能回家,一個是不想回家,唉,我可憐的主子。“墨”北冥鈺輕聲喊道。“在的,主子”墨說道。“又是一個八月十五了”他看著天上的圓月喃喃說。“是的,主子,我們這是在大楚過的第二個中秋了”墨低聲說。“嗯”墨看著自己主子的背影,下次回到北冥,北冥恐怕是要換天了。不過,對於那群人的確是沒有什麼情義可言的。

等到後半夜,輕歌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冷夜顧不得其他,隻得上前去說:“輕歌,夜深了,趕緊回去,你身體弱,受不得寒的”“奧,是冷駙馬啊,輕歌的身體自己知道,多謝駙馬關心”雲輕歌回頭笑著帶著淡淡的疏離說道。“輕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錯了,自你那日接過聖旨時我說過,從今往後你做你的駙馬,我做我的將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她看著他淡淡的說。“輕歌,不要說氣話,你我都是男子,不會有結果的,但是情義還在的”冷夜臉色十分難看,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所願的。輕歌現在有些看不明白他了,隻是皺了皺眉。“我明白,可是世人的眼光真的那麼重要嗎?再說了沒有試一試”她還沒說完就被冷夜打斷了“輕歌,你沒有親人當然不在乎,可是我的父母宗族都……”他突然不說話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犯了輕歌大忌。他看著輕歌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滿眼刺痛的看著他。他輕輕喊道:“輕歌……”“哈哈哈哈哈……”輕歌狂笑著,顫抖的舉起雙手撫在麵上,眼淚染上了睫毛,沾濕了手心。冷夜心裏十分懊悔,正要上前。“冷夜,你說的對,我舉目無親,隻是孑身一人罷了,自然比不得你,考慮不周還望你見諒,隻是冷夜下次做事之前請你先考慮清楚後果,我是男子,自然當不得真,但是女子當真可就不好了。好了,那日說的話永遠都算的了數,本將該說的都說完了,本將該回去了告辭”輕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隻留下冷夜獨自一人發呆。

輕歌獨自一人往回走,剛走不遠,便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一絲血從唇角流了出來。“嗬嗬”她輕輕笑了,淤積這麼久,終於發泄出來了,然後擦了擦嘴角,繼續往回走。北冥鈺看著那白衣的背影,臉色不是太好。“回去”“是”墨有點納悶,主子這是怎麼了。

冷夜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他說的意思他懂,隻是輕歌,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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