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二叔右手在羅盤上一抹,羅盤表麵的玻璃伴隨著機括聲被拆了下來,然後是羅盤裏的指針,我看不懂二叔到底要幹些什麼,但唯一肯定的是和風水有關!
不過母凶可不會待在那裏看二叔表演,二叔那兩枚銅錢實打實的鑽進了它的肉裏,眼鏡男又打斷了它發狂的過程,我想它現在的首要目的應該就是他倆了。
隻見母凶撿起掉在地上的桃木釘,一手一個,竟然把它當做了武器,身形如鬼魅般刺了過來,眼鏡男不等二叔吩咐,便迎了上去,與母凶纏鬥在一起。雖然眼鏡男身手過人,但麵對如此凶猛且有智商的怪物,隻能敗退下風,身上平添了幾道傷口,幾次都差點被桃木釘刺穿了要害,若不是他反應極快,隻怕早已經做了釘下亡魂。
眼鏡男節節敗退,苦苦支撐著,二叔卻仍舊不緊不慢的搗鼓他手裏的羅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羅盤拆成了碎片,指針插進土裏,兩根朱砂繩套在上麵。羅盤麵的透明玻璃上,已經用鮮血滴出了一個怪異的形狀,其他零件已經按照一定的順序和方位擺好了。這一切,無不表明他的意圖——想要布置陣法!我在腦袋裏搜索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絲端倪。
眼看眼鏡男就要抵擋不住了,我也顧不得警戒,揮刀就衝了上去,我不擅長使用兵器,但小時候關於武林的電視劇看了不少,隻好模仿裏麵高手用刀的場景,一個力劈華山將母凶與眼鏡男分開,許是母凶忌憚正陽刀的熾烈陽氣,所以沒有立即追過來,而是警惕的看著我。
我見一擊得手,心裏也就有了點把握,和眼鏡男對視一眼就又衝了上去,眼鏡男拿的是兵工鏟,除了堅硬鋒利之外沒有半點克邪的作用,眼鏡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拿著鏟刃在手掌上一劃,就看見殷紅的鮮血從掌中流出,鏟子上,自然也粘上了不少的鮮血。我朝眼鏡男扔了一個佩服的眼光,是條漢子,常人哪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眼鏡男用鏟刃割開手掌之後,母凶的目光竟然從我身上移開了,落到了那滿是鮮血的手掌之中,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兩下。見此情景,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但我卻沒能抓不住它,一縱即逝!
此時的我也顧不上想那麼許多,略顯生疏的揮舞著正陽刀,狼狽的將衝上來的母凶攔下,他娘的,回去一定好好學學十八般兵器,就小爺這悟性,舞刀弄槍還不跟玩兒似的。眼鏡男也瞅準了機會,趁著母凶和我纏鬥的空當,工兵鏟橫切而出,這一下穩穩當當的砍在了母凶頭上,塗了掌心血的鏟刃就像切豆腐一樣的鋒利,鑲進母凶的腦袋大概半寸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