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出江湖(1 / 2)

青春是每一個人革命的本錢,我們在青春的歲月裏燃燒盡了激情。驀然回首,世界是那樣的凋敝,青春是那樣的汙垢,成長是那樣的曲折,當我們再回憶起曾經的往事,如風一般,每一次的邂逅,每一次的鹵莽,每一次的無奈。那叛逆的年代隻留給了我們傷痛的記憶和無法抹去的一身傷疤——瀚海孤冰。

海嘯以為自己將永遠也不會想起自己是誰,來自那裏。看看窗外天好藍,陽光好暖,可愛的雲與這凋敝的世界似乎不是一體的。窗外隻剩下了那幾株梧桐花未落。他頹然如同隔世是的木乃伊蘇醒在那一刹那!記憶的風箱被無邊的傷痛踢開。海嘯努力卻記不起,他到底來自那裏,他封存的記憶如同梧桐葉一般。零碎的幾片在腦海裏盤旋。每一葉都是那麼雜亂,甚至無法完全。他隻記得那條街,那條叫做凡南的街。

一切開始於1997年,那年海嘯14歲,那也是他踏進血腥江湖的開始。1996年葉海嘯進入凡南中學,父母對海嘯給予了莫大的希望,以為他會成為葉家的第一個大學生。誰想到罪惡的魔鬼在拿這個孩子開玩笑。

1997秋,世界枯黃了。落葉伴著秋風,海嘯、白楓、張哲信、劉沙饒、大笨五個人在公園的籃球場打球。凡南街這地帶原本就是個是非之地。每天都會有拚殺,每天都會有死傷。政府對此也是束手無策,於是弱肉強食這個自然法則在這裏悄然形成。或許達爾文生物進化論就是從這裏得出。大的幫會就收一些保護費,而地痞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再有便是一些小混混,他們則徘徊在學校與公園之間,隻依靠欺負一些小學生度日。這是被所有凡督市民所發指的,但它的數量卻在增加,沒有減少的趨勢。

就是那天一群小混混,為首的是被他們叫做橋哥的人,他們有十幾人,將海嘯他們圍了起來,其中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卷發男子對海嘯他們吼道:“小子,有錢嗎?借點給我們大橋哥買包煙啊?”說著從衣帶中拿出一把水果刀在海嘯他們的眼前晃來晃去,那個被他們叫做橋哥的人,嘴裏叼著半截香煙,一嘴的黑牙,連笑都帶著那種恐怖。黑牙開口道:“老弟們,怎麼不說話啊?有錢就給哥。可別逼哥哥我動手啊,啊?哈哈!”黑牙一陣笑,卻象是在啃食著他們的心。海嘯與白楓、張哲信、劉沙饒、大笨都呆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卷毛頹然收起了水果刀罵道:“媽媽的,你們都他媽的有病啊,橋哥和你們說話都沒聽到怎麼的,我草你媽的!”說著一把將海嘯踹倒,白楓、張哲信、劉沙饒、大笨嚇的都退到了牆角,卷毛搜了一便,隻在大笨的身上搜到了十塊,“什麼十塊!你們這幫小崽子,給老子聽著明天每人給我拿30塊,拿不來,嘿嘿,整死你們這幫小犢子。”黑牙和那幫人轉頭要走,突然又轉過頭來,黑牙又漏了出來,他向大笨走來,一把拉住了大笨說道:“你小子,蠻有意思的,大哥我喜歡,送你點東西!”說著將嘴中的煙頭,點在大笨的左臂上,大笨痛的大汗一頭卻不敢發出一聲。黑牙他們終於走了,黑牙的牙卻定在了他們的心上。

五個人低著頭回家,劉沙饒突然說道:“他們媽的,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他們,大笨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殺了這幫狗娘養的。”說時卻將委屈的眼淚留下。大笨家近,先回了家。四個人一路走,一路哭,又一路說著心中的不平。路過土地廟時,白楓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四人結拜吧,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四個人那時候不知道是意氣風發,還是心中委屈。但是他們認定了隻要結拜以後就不會在被別人欺負。四個人站在土地公公麵前一起說道:“我們四人今日在此,皇天為見,厚土為證。從今以後我四人便是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願同年同月生,隻願同年同月死。”四人以草為香給土地公公上香。四人以年齡排長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