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依跟無崖子請了假,兩人下山直奔信陽縣而來。雖然那地方與擂鼓山同屬荷蘭但卻是接近湖B的地界。快馬加鞭也花了好幾天功夫才趕到了。

向人打聽了小鏡湖的所在,也不歇息,直奔而去。兩人拍馬走出九裏半路,遠遠望見高高聳起的一座青石橋。走近橋邊,隻見橋麵伏著一個書生。這人在橋上鋪了一張大白紙,便以橋上的青石作硯,磨了一大灘墨汁。手中提筆,正在白紙上寫字。

藍凱見到此人,就知道自己一路終於還沒來晚,哈哈一笑:“朱侍衛好雅興,居然於道中作畫。可惜這石橋凹凸不平,還不如弄個桌子來的好。”

那書生抬起頭來,正是大理四大侍衛的朱丹臣。他看清來人,起身行禮,“原來是藍先生。自大理一別半年未見,先生神采更勝。還有唯依小姐,有禮了。”

唯依點點頭算是還禮了。

藍凱向他拱拱手,說道:“朱侍衛年長於我,這先生二字實在是折煞了,直接呼我姓名便是。對了,你既然在這裏,前麵應當是段王爺所在吧。”

“是的。”朱丹臣突然麵露難色,說道:“既然先生到此,本該通傳的。可是王爺正在處理一些私事……”

“哦,了解了解。”藍凱當然知道所謂的私事是什麼,堂堂一國的王爺,偷偷溜到國外去和情婦幽會,這種事情當然不要讓別人撞到的好。可憐四大侍衛忠心耿耿,卻要幹這為種偷情放哨的活。原書中褚萬裏更是受辱於自家公主阿紫,心生死誌,借段延慶之手自殺。可惜、可憐啊。

他想著既然蕭峰沒來,那說明自己趕在了前麵,救阿朱自然還有的是時間。不過這種幽會之地不是合適的蹲守之地,現在有四大護衛幫放哨正好省心了不少,就又裝神棍道:“日前我算定此地有大風波。不過有一國的王爺在此應該能鎮壓下來。既然無事,我倆就先離開了。朱侍衛,後會有期。”

別啊!朱丹臣身負保護要人的使命,最怕的就是出現意外事故。這藍凱雖然年輕,但是預測的本事在大理時還是有目共睹的。自家王爺和世子都是惹禍體質,圍繞他們可謂麻煩不斷。此地若有大風波,八成就是衝著他來的。到時別說靠王爺氣運來鎮壓,不火上澆油就好了。

眼見藍凱就要離開,朱丹臣大喊:“先生留步!”

藍凱要走本來就是假意,等著他出聲挽留,不想被這聲大喊的音量嚇了一跳。說道,“朱侍衛還有何事?”

朱丹臣道:“我等為身臣子,該為君主查缺拾遺、擋災解難。不知先生可將風波化解之法。”

藍凱道:“這股風波無法化解,唯有水來土掩、見招拆招而已。朱侍衛且放寬心,到時自有強援。若還不放心,也可找我來助拳。這幾日我們就安頓在信陽的悅來客棧,派遣一人來報信即可。看王爺麵上,定不推辭。”布下了鉤子,等段延慶打上門來自然就有人通知自己,那時人都到齊了,正好將阿朱的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