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為了想奪回他所謂的實權,不惜苟同敵國,悉心設計,陷洛炎弋與危難之中,險些喪命;還為一己私欲,和自己那點可笑的自尊心,視人命如草芥,更是對有恩於他的原主父親恩將仇報。
還有那晚刺殺她的事件,又害得無數與她同行的兄弟們為她喪命。沒錯,在她看來,古代暗衛的工作,到了現代就是特工。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鳳彌天都不能原諒。如今太康帝反被奸人陷害,是他罪有應得。
能救,卻不施救,是鳳彌天為鳳濟世和洛炎弋以及那一幹兄弟們報的仇。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就是時候已到。
待洛炎弋凱旋之後,定會再次提升他的國際地位。有了他的強力支持,加之洛煜近日來的覺醒,洛煜這王座應該能坐穩了,積累了這麼久的賬,是時候清算了。
能給太康帝一個說出最終遺言的機會,已是看在洛煜的份上。
鳳彌天咬著牙,移步到一旁的凳子上,不讓任何人看出異樣。
洛煜上前握住了太康帝還未曾蒼老的手,太康帝的眼角流下兩滴橫淚。
“父皇,您說,兒臣聽著。”
即使是在劇痛中的鳳彌天,也細心地留意著四周。她隱約聽到了什麼,強忍著劇痛,說了一句,“等等。”
一刻鍾過後,鳳彌天心髒的劇痛終於消失。
皇後緊憋的情緒,終於再崩不住,淚如雨下,畢竟是付諸過那麼多感情和世間的人啊。
洛煜也紅了眼眶,將守在房間外的一眾妃嬪、兄弟們再傳了進來。
天頤八十二年,九月一日,太康帝,駕崩。
一陣陣不知是真是假的慟哭聲,貫徹皇宮。
……
九月一日,夜間,淩晨時分,洛炎弋派出的偵察兵被地雷炸得血肉模糊。
好在昨晚天天有跟他介紹過她們那時代的熱武器,雖然天天堅信他們這個世界是沒有的,所以隻是隨便說了一下,但是洛炎弋卻用心記了下來。
行軍作戰,武器先進的一方,戰爭會是碾壓式的。所以即使不用武器的他,也會對武器格外上心。畢竟他那四十萬的禦王軍還是要用的。
昨晚天天跟他描述的武器的威力的情景,他還無法想象,甚至有些不相信。今晚親眼一見,才發現比她描述的更為震撼。
他立刻製止了想要繼續上前的士兵,士兵卻不解地問道:“難道不應該趁夜色來個偷襲嗎?”
“剛剛那麼大的響動,地方的軍營裏卻無一人出來,明顯是個埋伏。你們全部給我退回城裏的居民區,保護百姓。”
“冰哥哥,那你呢?”卞又菱上前擔心地問道。
洛炎弋把手裏的幹糧胡亂地塞進嘴裏,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化內力於無形,直接將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抬了起來,向地方的軍營砸去。
他記得天天跟他說過,這東西是靠同等壓力的東西作用在上麵,鬆開的時候便會引爆。
雖然他不懂壓力是什麼意思,但他理解的大概就是重量。所以先拿石塊把布置在空地上的地雷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