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鳳彌天微微一笑,又道:“既然是府裏的客卿大夫都檢查過沒問題的藥,又為何如今要質疑呢?”
“至於天天是不是妖女……趙大人,去年罪父帶著天天上府,應邀給令郎治療頑疾的時候,大人可是誇天天伶俐懂事來著,怎麼才時隔一年就不認識天天了?還有錢大人,當年******患隱疾,還是天天在罪父的指導下,給夫人治療的,那時候也不見你說天天是妖女啊?”
被點名的兩個人,老臉羞得通紅,被鳳彌天說得啞口無言,這要不是鳳彌天本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鳳彌天卻還沒有說完:“天天從小就承受喪母之痛,前不久又……大家也看到了天香妹妹對天天是什麼態度,天天在禦史府也……在這樣的環境和刺激下,天天不想死的話,隻能改變自己了。天天也是逼了自己一把,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優秀的。”
眾人啞口無言。先說鳳彌天的身份,雖說鳳彌天的藥物藥方和醫療方法奇怪了點,但是身為以醫術聞名的天頤國子民,還是能夠理解的,而鳳彌天又能說出之前她與在座多人的交集,這要不是鳳彌天本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尤其是錢夫人的隱疾,那是絕對隱秘的。所以鳳彌天的身份,毋庸置疑。
再說鳳彌天的性格,一個從前軟弱可欺的人,在經曆喪失又當爹又當媽的父親之後,無依無靠,又什麼都不懂,如果還像她所說的,叔叔禦史府的人對她也並不好,甚至虐待的話,而鳳彌天又從小體弱多病,又身患鳳神醫都治不好的毒瘤,這是每一個知道鳳濟世的人就知道這件事的。她要是不改變,在這種變故下,哭死都是有可能的,而就今日鳳天香針對她的態度來看,很有可能她說的在禦史府的待遇是真的,所以她隻能選擇改變自己。所以鳳彌天的性格大變,也是有理有據的。
但是眾人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就算你的身份是真的,性格大變也說得通,那民間突然盛傳了你的‘醫聖’之名,和你那身比你神醫父親還要精湛的醫術又怎麼解釋?!一個人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從不會到會吧?!”
太康帝聞言也突然厲聲道:“是啊!天天,朕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你是不會醫術的,藥材認不全,穴位記不住,怎地在你父親死後你就突然會了?而且不僅會,還比你那神醫罪父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之前你表現出來的不會醫術,都是偽裝的嗎?可是你為什麼要偽裝?為什麼又不裝到底?為什麼在你罪父死後你就著急表現出來了?朕不管你是有何目的,但是你的此番行為,確實犯了欺君之罪!朕本想饒你一命,可是如今,這可是可以誅九族的罪名!來人!!”
台下立刻有侍衛跑到了台上,拿著長矛對準了鳳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