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乾一愣,低下頭,眸底墨黑的看著她,紅一唇微啟,芳香順語而來,混雜在一片的花香裏,似無聲的邀一請。
他渾身一熱,隨即便狠狠的吻了下來。
日頭漸漸西落,屋內的光也暗了下來,混雜著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閃動的柔光,暈染一圈的橘光。
清歌微眯了眼,長睫下的星眸露出迷醉的光,手指輕輕的攪動,將那濕一透的長袍解了下來,順手扔開。
紫色的絲質華服輕飄飄的浮在水麵上,不時順著水波的微動,有花瓣圍繞在周圍。
她的雙眸一動,偏頭任他在一路點一火,眼中沉一迷著眼前的一幕。
是誰說男人姓感起來,比女人還要命。
手指聽從著意願,壓在一處,禦天乾的動作停了下來,皺眉抬眼,那是一處新的傷口,已經結疤,看起來很淺,沒有威脅性。
“這是在東雷皇宮受的傷嗎?”磁性低啞的話語將氣氛生生打斷,清歌暗自皺眉,緩緩調整了呼吸從半掛的姿勢轉頭看著手臂上那一條傷痕。
“沒事,小傷而已。”好好的氣氛被打斷了開來,清歌隨意的瞟了一眼,那個是在東雷皇宮被箭射過去的傷痕,“你知道我體質的,恢複能力強,沒關係。”
欲一色慢慢的從眼底褪去,禦天乾的臉色變了變,憶起當初皇宮裏那驚險的一幕,她是二話不說就往箭雨裏麵衝,當時嚇得他,“下次不能這麼魯莽了,若是當時我不在,情況很危險!”
責備的話語帶著男人特有的關心,清歌眸子動了動,微微歎了口氣,禦天乾,你是有多會破壞氣氛,這個時候還深究這種問題。
可是這到底是因為他關心著她,在這種時候還是顧念著她的生死病痛,心內泛起的甜蜜彌補了被打斷的悶氣。
“難道我不如那道傷疤有魅力?”清歌淡淡的歎了口氣,低悅的嗓音裏含著平日完全不同的黯欲。
他伸出手將她頭上的簪子一把抽了出來,一頭烏發帶著水珠頓時傾瀉而下,漂浮在水麵,如同最密最黑的海藻,襯著細膩如玉的肌膚,飽一滿如水一蜜一桃的曲一線半隱一半現,好似神秘的水妖,清清冷冷的眼神,眼角染著氤氳的濕氣,透出成熟和稚嫩的雙重誘惑。
他著迷的輕吻,在她耳邊低聲:“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三年了。”潔身自好二十三年,隻為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毫無瑕疵的結合在一起。
纖細潤白的身軀帶著水泡的熏一紅,惹人憐愛,他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將所有的愛戀都落在這滑一膩的肌膚上。
良久良久,直到月出日落,所有的光亮褪去了之後,禦天乾才抱著清歌充滿愛戀的吻著她閉著的眼睛,柔聲問道:“累嗎?”
“有一點。”清歌雙手枕在池沿上,含糊的應道。
“還疼嗎?”禦天乾雙手依戀的在柔韌的肌膚上遊一走,憐愛的問道。
“不疼了。”清歌搖了搖頭,察覺到水下男子的手正在腰上按摩著,力道適中,讓她的酸意去了不少。
“嗯……不疼,那就再來一次吧……”腰上的手掌一溜到了前方,清歌還不來不及抗議,又被拉入。
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天空,潔白的光芒透過紗窗害羞的看著屋內的兩人。
莊內一池蛙叫一片蟲鳴,一名小廝站在浴室門口,正欲敲門,抬起的手就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連忙笑道:“汶神醫。”
汶無顏笑著點頭,“你要幹什麼?”
“敲門叫莊主和夫人吃晚飯。”小廝很關心的開口道,這個時辰了,莊主和夫人還沒出來吃飯,這洗澡也洗得太久了。
汶無顏打量了一下眼前不足十一歲的小廝,純真無邪的眼眸,包子一樣的臉蛋,低頭將手指握拳在唇邊微咳了一下,才開口道:“這個,你不用喊了。”
“為什麼?萬一他們出事了呢!”他很擔心的往門內看了一眼。
出事?能出什麼事?你要是敲門,出事的就是你了!小屁孩真是什麼都不懂!
汶無顏暗中翻了個白眼,臉上笑得頗為親切,道:“沒,他們在裏麵討論大事,你知道的,討論大事的時候,總是廢寢忘食的,你一敲門呢,就會打斷思緒,打斷了思緒呢,就會讓他們白討論這麼久,後果會嚴重,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