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封賞的宴會就這樣結束了,眾臣退去之後,清歌也往著自己居住的大殿而去,青鸞國的公主都是居住在皇城內,分別有不同的大殿而居。
雪還是時有時無的下著,清歌在這裏呆了一個月多點的時間,雖然覺得還是很冷,多少也習慣了天氣的寒冷,她慢慢的朝著前麵走去,想著這一場打了下來,鳳清韻看她的眼神,比起以前來,要柔和許多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柔和,就算是柔和一點又如何,還不就是利用。
周圍的景致即便是冬季也顯得很別致,處處都彰顯著皇家的實力,腳踩的道上,沒有任何雪渣,早就有宮人掃幹淨了。
走過去的時候,路邊有三兩個女官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遠遠的清歌聽到她們在說什麼“好看……”“不得了……”“迷死人……”之類的話,也沒多放在心上,能聽到周圍的議論,不代表就要時時刻刻偷聽別人的聊天。
看到她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女官才慌慌張張的跪下來行禮,“微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起來吧。”微微一擺手,清歌又自若的往前走去,宮裏的規矩多,她也沒辦法,該按規矩來的就要按規矩來。
隻不過那些個對她行禮的女官都是這樣的神色。臉上帶的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雙眸在嚴冬裏也好似變得霧蒙蒙的,兩頰帶上了紅粉色。這宮中有什麼事情值得她們如此開心,她自認為打了個凱旋的戰還不至於讓她們露出懷春的表情,而女官可以嫁人的時間,也還沒到。
抬頭看了看霧蒙蒙的蒼穹,這,離春天還很早吧。
“長姐。”
正疑惑著,身後有聲音傳來,她頓下腳步,轉頭看去,身後鳳伊舞手裏籠著暖袖,穿著碧色的鬥篷走了過來,麵上笑得十分柔和。
“長姐,我聽說你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現在朝中內外都在議論你呢。”她走到與清歌並肩的位置,吩咐跟著她的女官退後三丈,兩人一同往前走去。
不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清歌也做了樣子,應道:“小小勝利而已,不足以掛齒。”
鳳伊舞看她神色不冷不淡,倒也不尷尬,笑道:“不知長姐來青鸞,是否還習慣。”
“還都習慣,煩勞三妹你掛心了。”清歌淡淡的回應。
“母皇在長姐未回來的時候,屢次和我說起關於長姐的事情,說長姐小時候頗為伶俐,和她是最像的。”她邊說邊用餘光打量清歌的神色,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不喜不怒的樣子。
“讓你們擔憂了。”走在濕涼的地上,即便是沒有雪,還是很涼,不知怎麼,這兩天特別的怕冷,清歌心中是想要趕緊回殿去,一路顛簸也沒有休息,她不是鐵打的,能好好休息的時候當然需要享受一下。
這樣的神色鳳伊舞也知道,走到轉角,她拉起裙子避開一根微微突出的花枝,走過後,放下群擺道:“長姐回來了,二姐可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吧,她真是任性習慣了。”
這樣的話,讓清歌皺了皺眉頭,隱隱約約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了,隨便的應了句:“她作為皇太女,事務繁忙,是正常的。”清歌也不希望她們沒事就來串門子,她不是喜好熱鬧的人。
她的回答一直不怎麼上心,也沒影響到鳳伊舞,依舊是笑著道:“二姐本來一直為長的,現在長姐回來,這個位置自然要讓給長姐了,她心裏不服氣也是正常的。”
青鸞國立儲君沒特殊情況,那都是立長的,鳳伊舞這番話說出來,意思就是要挑撥清歌和鳳霓裳的關係,雖說清歌不是從小在皇宮裏長大,可是前世看多了那些政客高官之間買凶殺人,對於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豈能是不明白。
現在她進宮了,是長女,那麼這個皇太女的位置應該是她的。
若是別人聽了這話,幾乎都要被煽動了,先是說鳳帝對她十分喜愛,又說她此次立功十分顯赫,再來挑撥鳳霓裳和她的關係,這一招可真是步步緊迫,但凡是有那麼點野心的人,都會忍不住的跳出去做點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