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百姓是很不待見禦天乾的軍隊,可是有了南平的對比之後,就會覺得禦天乾對他們已經十分之好,而已經打下來的城池百姓,絕對是不會再幫著外麵的南平兵士了,因為一旦南平打進來後,他們就會被斬首。
隻會更加拚命得幫禦天乾而已。
這就是戰術,打戰不僅僅是靠人數多,還要講究策略,了解人心,做到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全部得勝。
她在禦天乾古銅色的麵頰上親了一口,墨色的黑眸笑得彎了起來,“就知道你最棒!”
果不其然,隨後的日子裏,大雍的軍隊再也沒有受到來自城內百姓的挑釁和辱罵,而沐長風帶領的將士一鼓作氣的直衝下去,本來大雍和南平的實力就是有一定的距離,加上他們內部已經全部混亂,當一個又一個勝利消息傳來的時候,全部亂了陣腳。
在南平的秋季暖日之中,一股席卷著蕭瑟的消息傳了過來。
常綠的熱帶植物依舊挺拔的散發著生機,可無法阻止這天下局勢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雍的軍隊率先破開了大興的城門,潰亂成一團南平朝政根本就無需花費太多精神和時間。
禦天乾南平采取和平政策處理,但凡是朝中的官員,願意歸降於大雍的一概不殺,有才者依舊重用,不願意在朝為官者可以卸甲歸田。
這種寬厚的製度,再加上一路上大雍軍隊遵紀守法,留下的口碑,大雍沒有遇見多大的抵抗力,即刻占領了大興皇宮。
原本的皇室祖廟都推倒,皇宮內象征著獨一無二帝位的所有,都在三日不到的時間內全部泯滅。
一個本就沒有了皇族的國家,就失去了它的主心骨,清歌之前在南平所做的一切,在這時顯出了極大的作用。
南平這個國度,從這一日開始,在秦天大陸的版圖裏,一筆抹去,而它的國土,一半劃進了大雍的國內,另一半,自然是在東雷。
千夜離站在與大興還有一城之隔的城池前,眼底暗光閃爍,“這一次,還是慢了。”
他總是比禦天乾慢一點,女人也是,國家也是。
秋風一過,卷起他的頭發從臉頰飛掠,烏黑的發絲之下,他的眼神深的見不到底。
“王爺,我們要強攻進去嗎?”連遇不甘心的看著前方,隻差一點點,占領大興的就是他們了,他微眯著眼眸,趁著這個時候打進去,到時候看誰才是。
“不用了。”拉了拉輕裘大披,千夜離擺了擺手,轉身往後方大營走去。
“王爺,我們的軍隊都到了這裏。”連遇跟在他的身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千夜離忽而頓住腳步,微微側頭,露出一線飛起的眼角,“撤!”
他的嘴角甚至還是帶著笑的,語調依舊透著說不出的清貴軟和,可是落在連遇耳中,他知道,千夜離心裏是怒了,立即低頭道:“是,王爺。”
他已經得了一半的南平就夠了,慢了就是慢了,現在的大雍士氣正足,他攻上去,就算攻下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再者,現在攻進去,也意義不大了。
看著手中的請帖,心底閃過一抹痛色,微微勾唇,禦天乾,我會給送一份大禮過去的。
漫漫的晚霞下,他的身影被拉的越發頎長,透出一股貴公子的優雅和貴儀,散發出一種久久的孤寂。
當設下慶功酒的時候,原南平太傅看到坐在禦天乾身邊的清歌,想起她的那些傳說,這個女子便是讓乾王一生隻娶她一人的那個沐家清歌,他笑著舉杯過去給新的太子慶祝,“久聞太子妃容姿絕美,才華驚人,今日一見,果然是不虛盛名。”
清歌微微一笑,舉起手邊的杯子,“謝謝誇獎。”
當聽到她刻意壓低聲音的時候,剛將杯子舉到唇邊的太傅渾身一顫,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他定睛再看一眼清歌,雖然臉上看起來不太一樣,可是那渾身的氣質,和那個人是一模一樣啊。
見他呆愣的表情,清歌對他邪邪的一笑,杯中酒一口喝下,“酒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