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斷塌的梯子讓下方的侍衛們注意力分散,隨即立即附在清歌耳邊道:“你先走!”
手指一動,那封鎖的窗口便打開了來,清歌被放在窗上,轉頭看了一眼男子,點頭不再留念。
“找好著落點!”
話音一落,一股力量將她遠遠從半空丟了出去,夜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四周的景色練成一線,身形如飛一般,從三樓的高空往皇宮外,借著飛虎爪卸力,一個蹲落,落在了離藏寶閣隔開的另一座大殿頂上。
她站起來,扭頭望向藏寶閣,一道道的寒光從打開的窗口劃過。
裏麵人聲不斷,錚錚殺氣延綿不斷。
不時有慘叫聲發出,眼裏閃過一抹光芒,清歌微微一笑,對付這些人,他一個人絕對夠了!
藏寶閣內廝殺聲傳到四處,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藏寶閣。
沒有人注意到,在屋頂上有一抹黑色的纖細人影不斷的飛竄,如同鬼魅一般輕盈,悄無聲息的往侯府方向奔去。
然而,也有人在這慌亂的爭鬥中,保持著冷靜的色彩。
華衣婦人眼眸中透出森冷的精光,遙望著藏寶閣方向的鬥爭,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廝殺聲,墨色的瞳孔透出嗜血的光芒。
殿外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一名侍衛走了進來,跪地行禮,“皇後娘娘,潛入藏寶閣的賊人未被擒住!”
華倩緩緩的轉過身來,一身深紫色鳳尾裙越發襯得她臉龐如玉,威嚴攝人,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侍衛,問道:“來了多少人?”
“一人。”侍衛立即回道,他也不敢想象,藏寶閣裏的機關重重,加上那麼多的侍衛和隱衛,竟然沒有攔下那個人。
“看清楚樣子了嗎?”華倩眼底閃過一道利光,沉著的問道。
“沒有,隻知道是一名男子。”
華倩微微眯眼看著藏寶閣的方向,嘴角勾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男子?這個男子會是誰呢?
今夜的天空,黑的幾乎看不見光,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
清歌飛快的回到府中她住的房間內,換下一身夜行衣,將頭發弄得淩亂,衝洗了臉和脖子,手上的汙髒,再將臉上五官稍稍易成“秦戈”的樣子,弄好這一切後,再到膳房弄了一盆滾燙的熱水裝在水囊中,放入了被子之中。
一切剛剛弄好,清歌剛剛躺在被子中,來不及回憶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外麵就傳來下人咚咚的敲門聲,“侯爺,張茂將軍說今夜街道上有人暴動,皇後娘娘特派人來保護將軍!”
眼底一道精光閃過,話語中帶著剛剛睡醒懶洋洋的語調和不悅,“怎麼了,半夜還有人暴動?”
“是的,卑職張茂受皇後娘娘之命特來保護侯爺的。”另外一個男聲傳了過來,這個聲音,清歌並不陌生。
張茂,正是在張誠做了清歌替死鬼以後,皇後安插了自己的人做了這個職位,雖然官位不大,實則對於有異心的人來說作用不小,這個管著城門的官位不容小覷。
張茂是皇後的人,清歌是皇後派別的,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皇後對自己麵前當紅官員的一種保護。
哼!保護!
說的倒好聽,街上哪裏有暴動,分明就是對她不信任。
藏寶閣一發生事情了馬上就派人到了她這裏,就是要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闖進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心中冷哼,麵上馬上擺出一副十分火急的模樣,將水囊的水迅速的倒在茶壺之中,水囊壓扁後放在衣櫃中,做的沒有一絲痕跡後,動作迅速又敏捷的穿好衣服,打開門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茂不著痕跡的看著他手指還在扣著衣襟,臉上有著壓痕,很顯然是睡覺造成的,他目光微微一沉,不著痕跡的往屋內走去,“一群暴民尋了個借口要造反,皇後娘娘說侯爺府新賜,人手不多,特地吩咐了屬下來的。”
他走了進去,狀似無意的掃了一圈,麵上一曬,“侯爺這裏布置得倒還真是素淨。”
他這話是沒有半點摻假,清歌本來就不在乎是否要錦緞相伴,再加上這裏不過臨時居所,自然隨便布置一下。